小姨子摊牌,我家炸了(顾希顾然)阅读免费小说_完本热门小说小姨子摊牌,我家炸了顾希顾然
意识像是从深不见底的冰海里艰难上浮,最先恢复的是刺骨的寒冷和剧烈的颠簸。 一股混合着牲口臊臭、廉价烟草和铁锈的浑浊气味粗暴地钻入鼻腔。我猛地睁开眼。 视线花了半秒才适应昏暗的光线。我在一辆高速行驶的破旧面包车后备箱里,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着,嘴被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胶带封住。身体缩成一团,膝盖顶着前排座椅的靠背,每一次车轮碾过坑洼,我的骨头都和冰冷的车底板狠狠撞击一次。 这不是梦。这痛感太真实,这绝望太熟悉。“妈的,这路真他娘的烂!颠死老子了! ”前排传来一个粗嘎的男声,不耐烦地拍打着方向盘。“啧,猴哥你小声点,别把货吵醒了。 ”另一个尖细些的声音响起,带着几分谨慎,“这趟就指望着她换钱呢,王婆说了,这丫头片子水灵,能卖个好价钱,够咱哥俩快活一阵子了。”“醒了怕个球!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,还能反了天去?等到了地儿,给她喂点药,直接往山里一扔,由得她哭爹喊娘也没用!嘿嘿……”那粗嘎声音淫笑着,语气里全是将人物化、随意处置的残忍。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,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,几乎要窒息。这对话……这场景……我艰难地转动眼球,透过座椅的缝隙,看到驾驶座上那个后脑勺——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发际线一直延伸到脖颈!刀疤刘! 副驾驶座上那个瘦得跟麻杆似的,是侯三!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,裹挟着前世的痛苦和绝望轰然涌回!我叫林晚,十八岁。就是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傍晚,放学回家的小路上,被这两个人渣用沾了迷药的手帕捂住口鼻,拖上了这辆破面包车。之后,我被以五千块钱的价格卖进了西南深山里一个兄弟共妻的老光棍家。逃跑三次,被抓回三次。 第一次被打断腿,第二次被烙铁烫伤了脸,第三次……他们把我锁在猪圈里,和牲口同吃同住整整一年,彻底磨灭了我所有的反抗意志。最后我认命了,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,生了三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。终于在三十岁那年,因为连续的高强度劳作和长期的营养不良,病死在那个破败、散发着霉味和绝望的土炕上,尸体直到发臭才被人发现。我竟然……重生了?重生回到了十八岁,刚刚被他们绑架,正在被运往交易地点的路上?!巨大的震惊和狂喜之后,是滔天的、几乎要将我灵魂都焚烧殆尽的恨意!刀疤刘!侯三!还有那个所谓的中间人王婆! 以及山里那些把我当牲口一样囚禁、凌辱的畜生! 前世所受的每一分屈辱、每一次毒打、每一个绝望的夜晚,都化作了此刻血管里咆哮的复仇毒火!我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微微颤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,疼痛让我更加清醒。老天爷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!这一次,我绝不会再认命!我要让这些渣滓,付出千百倍的代价! “唔……唔……”我故意发出细微的、仿佛刚刚醒来的呜咽声,身体害怕地蜷缩起来,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惊恐和茫然的泪水,表演着一个刚醒来发现被绑架的普通女孩该有的反应。 “操!真醒了!”刀疤刘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,骂了一句。侯三转过头,那张瘦削刻薄的脸挤出一个假笑:“小妹妹,醒啦?别怕别怕,叔叔们带你去个好地方,以后吃香的喝辣的……”他的话音未落,面包车猛地一个急刹车! 我的身体因为惯性狠狠撞在前排座椅上。“妈的!前面查车?! ”刀疤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透过满是污渍的车窗,我看到前面似乎设了临时的路障,有穿着反光背心的人在晃动。但这绝非正式的交警查车,更像是……某个工厂或者矿区在私自设卡?前世的记忆有些模糊,但我依稀记得,这条荒僻的路通往几个管理混乱的黑矿和小窑厂。一个计划,一个疯狂而狠毒的计划,瞬间在我脑中成型!机会!我猛地用力,用被捆着的双脚疯狂踹向前排座椅的后背,发出“砰砰”的巨响!同时喉咙里发出更大声的、被堵住的呜咽和求救声,眼泪流得更凶,眼神里充满了对外面“检查人员”的渴望和哀求!“操!你他妈给老子安静点! ”刀疤刘被我突如其来的反抗激怒了,一手把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伸过来,隔着座椅靠背就想打我。“猴哥!别动手!”侯三急忙拉住他,脸色发白地看向窗外,“外面有人!这丫头要是闹出太大动静……”就在他们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,面包车因为刀疤刘的分心,速度慢了下来,几乎快要停下。就是现在!我猛地蜷起身体,用尽全身被捆绑的力气,狠狠一脚踹在面包车老旧的后车门锁上!“哐当!”一声脆响! 那本就有些变形的后车门,竟然真的被我踹开了!冰冷的狂风夹杂着雨水瞬间灌入车厢! “我操!”刀疤刘和侯三同时惊叫!车子彻底停下。我没有任何犹豫,就像一尾滑不留手的鱼,借着车子最后的惯性,猛地从敞开的车门滚了出去!“噗通! ”身体重重摔在冰冷泥泞的路面上,碎石硌得生疼。但我顾不上疼痛,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逃跑,尽管手脚被缚,姿势狼狈不堪。“妈的!小贱人敢跑! ”刀疤刘怒吼着,和侯三迅速下车追来。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他们根本不怕我跑掉。 设卡的那边,几个穿着脏兮兮保安服、拿着老旧手电筒和棍棒的男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,疑惑地望过来。我滚了一身的泥水,头发黏在脸上,看起来无比凄惨。 我抬起被泪水和雨水模糊的脸,用尽全力朝着那几个保安的方向,发出模糊却极其可怜的呜咽声,眼神里的恐惧和求救意味几乎要溢出来。 刀疤刘已经冲到了我面前,大手如同铁钳般就要来抓我的头发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:“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……”“干什么的! ”一个穿着雨衣、像是小头目的保安喝斥着,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,手电筒的光柱在我们几人身上扫来扫去,带着审视和警惕。 他们这里干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勾当,最怕惹麻烦。刀疤刘动作一僵,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,掏出烟递过去:“大哥,没事没事,自家妹子,闹脾气跑出来了,我们这就带她回去……”“唔!唔!唔!”我立刻疯狂摇头,眼泪汹涌而出,被捆住的手脚拼命挣扎,看着那几个保安的眼神充满了绝望的否定和哀求,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凄厉的呜咽。我这副惨状和被捆绑的样子,根本不可能是“自家妹子闹脾气”!那保安头目的眼神瞬间就变了,手电光死死照在捆着我手脚的麻绳和嘴上的胶带上,又扫过刀疤刘脸上的疤和侯三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,脸色沉了下来。“自家妹子? ”保安头目冷笑一声,手里的棍子掂了掂,“捆成这样?当老子瞎啊? 我看你们他妈不像好人!拐卖人口是吧?!”刀疤刘和侯三脸色唰地白了。 他们干这行最怕的就是撞上硬茬子或者公家人,虽然这几个保安看起来不像正规警察,但万一闹大了……“大哥,您误会了,真是……”侯三还想辩解。“误你妈个会! ”保安头目不耐烦地打断他,对手下挥挥手,“先把人扣下!妈的,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搞这种事,活腻了!”几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,神色不善。 刀疤刘和侯三顿时慌了神,他们身上可不干净,真被扣下查起来就完了!“大哥,行个方便,一点小意思……”刀疤刘咬牙,从怀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钞票想塞过去。“少来这套! ”保安头目一巴掌拍开他的钱,眼神却瞥见了他们那辆破面包车,又看了看吓得瑟瑟发抖我装的、楚楚可怜我演的的我,以及凶神恶煞的刀疤刘二人,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。他凑近刀疤刘,压低了声音,却足以让我和周围人都隐约听到:“我说,你们这‘货’,本来打算往哪儿送啊?卖多少钱? ”刀疤刘一愣,下意识回答:“……山里的老光棍,说好了五千……”“五千? ”保安头目嗤笑一声,用棍子指了指身后远处雨幕中若隐若现的、冒着黑烟的砖窑,“那才能赚几个子儿?你看我这窑厂怎么样?正缺人手呢,干的是力气活,包吃包住,绝对……跑不了。”他最后三个字说得意味深长,眼神像毒蛇一样冰冷。 刀疤刘和侯三瞬间明白了过来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他们只是拐卖,送去给人当老婆,虽然也不是东西,但把人卖去黑窑厂……那是往死里折磨!“大哥,这……这不合规矩……”侯三哆嗦着说。“规矩?”保安头目眼神一狠,“在老子的地盘,老子就是规矩!要么,把这丫头留下,拿着这五百块钱滚蛋!要么,老子把你们都打断腿,扔进窑里一起干活!选吧!”五百块?远远低于他们预期的价格! 而且……刀疤刘和侯三看着对方人多势众,手里都拿着家伙,又看了看身后黑黢黢的、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窑厂,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恐惧和挣扎。 我依旧蜷缩在泥水里,表面上吓得浑身发抖,呜咽哭泣,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。 但低下头去的瞬间,掩藏在泪水和污泥下的嘴角,却勾起了一抹冰冷、残虐、近乎疯狂的弧度。对,就是这样。狗咬狗,一嘴毛。 保安头目不耐烦地用棍子戳了戳刀疤刘:“妈的,磨蹭什么!快点! ”刀疤刘脸上肌肉剧烈抽搐,最终,对眼前 immediate 危险的恐惧压倒了一切。 他猛地一跺脚,一把抢过那五百块钱,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,对着侯三吼道:“我们走! ”两人如同丧家之犬,仓皇地跑回面包车,发动车子,疯狂倒车,然后调头逃离,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。现场只剩下我和窑厂的保安们。保安头目得意地笑了笑,走到我面前,用手电筒照着我的脸,粗糙的手指甚至想过来捏我的下巴:“啧啧,虽然狼狈了点,底子确实不错……可惜了,以后就在窑里好好给老子……”他的话音戛然而止。因为我对上了他的视线。 之前的惊恐、无助、泪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的眼睛里,只剩下一种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、冰冷彻骨的、带着残忍笑意的平静。我慢慢地,自己用被捆着的手,撕掉了嘴上的胶带。然后,在保安头目和他手下错愕的目光中,我用一种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,清晰地说道:“现在,我们来谈谈。 ”“把刚才那两个人,”“给我抓回来。”保安头目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的得意和淫邪瞬间凝固,像是被突然塞进嘴里的冰块冻住了舌头。 他身后那几个原本嘻嘻哈哈、等着看热闹的保安也愣住了,手里的棍棒下意识地握紧。 雨还在下,敲打在泥地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,衬得这片空地格外寂静。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 ”保安头目以为自己听错了,手电筒的光柱在我脸上晃来晃去,试图从我平静得可怕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恐惧或疯狂。我没有重复,只是缓缓地、用一种与他刚才捏我下巴时截然不同的、带着某种冰冷审视意味的目光,扫过他那张油腻而惊疑不定的脸,扫过他身后那几个茫然的保安,最后落向远处那在雨幕中如同巨兽匍匐、不断吞吐着黑烟的砖窑。“这窑,一天能出多少砖? ”我问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穿透雨声,带着一种与年龄和处境完全不符的冷静,甚至可以说是……居高临下。保安头目被这完全超出预期的问题问懵了,下意识回答:“……一,一万五六吧……”“工人多少?工钱怎么算?怎么管理? ”我的问题一个接一个,语速平稳,却像冰冷的锥子,直刺核心。保安头目的脸色彻底变了。 他干这行久了,见过哭闹的、求饶的、认命的,甚至拼命反抗被打个半死的,却从未见过一个刚刚脱离人贩子魔爪、浑身泥水被捆着扔在地上的小姑娘,用这种像是在视察自家产业的语气,问出这些直指命门的问题。这太诡异了! 诡异得让他心底发毛!“你他妈到底是谁?!”他猛地后退一步,厉声喝道,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手里的棍子指向我。其他保安也反应过来,纷纷围拢过来,面色不善。我轻轻笑了一下。那笑声很轻,却让在场所有男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。“我是谁?”我重复着,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