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书改剧情,反派他跪求别洗白江迹瑾苏木完结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穿书改剧情,反派他跪求别洗白(江迹瑾苏木)
我爸总在深夜擦拭那把藏起来的猎枪,我妈的购物清单里混着看不懂的化学试剂,我奶奶则每天对着全家福,用红笔悄悄划掉一个名字。 我一直以为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正常人,直到那天,我无意中翻开了奶奶的日记,第一页就写着:“计划很顺利,啸啸已经完全相信他是最无辜的那个了。”而我,王啸,才是他们所有人计划里,最核心、也最可怕的那一环……1我们这个家,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,表面平静无波,甚至能映照出虚假的温馨月光,但只要你丢下一颗石子,就能听到那回声层层叠叠,阴冷得让你骨头缝都发寒。我爸王建国,以前是厂里的技术骨干,现在提前内退,整天摆弄他阳台上那些半死不活的花草。 但他那双眼睛,看花和看人的时候,总透着同一种琢磨不透的光,像是在计算施肥的量,又像是在计算别的东西。我知道,他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,用油布包着一把老式双管猎枪,每个月的十五号夜里,他一定会拿出来,一丝不苟地擦拭,眼神专注得可怕。 我偶然见过一次,他那份专注,绝不是在怀念什么打猎的荣光。我妈张兰娟,是街道办的活跃分子,嗓门大,行动力强,谁家有点矛盾她都能插一脚,并且总能以她的“道理”说服别人——或者说,骂服别人。她的购物小票总是长长一串,混在蔬菜水果卫生纸中间的,偶尔是一些瓶身上印着英文和危险标志的化学试剂。问她,她就说是通下水道的,或是除蟑螂的。可我们家下水道从来没堵过,蟑螂更是绝迹多年。 我奶奶,快八十了,眼不花耳不背,最大的爱好是戴着老花镜,端详客厅墙壁上那幅巨大的全家福。那照片还是我十岁时候拍的,每个人笑得一脸灿烂,虚假得让人恶心。她总是一个人在那看,手指慢慢拂过照片上每一个人的脸。 有一次我假装经过,瞥见她手里拿着的红色记号笔,正轻轻地在照片里我的额头位置,点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红点。她发现我,也不慌,只是慢悠悠地把笔收进口袋,冲我露出一个掉了牙的笑,慈祥得令人头皮发麻。而我,王啸,二十七岁,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职员。在这个家里,我扮演着唯一的正常人,唯一的清醒者,唯一的,受害者。至少在今天之前,我是这么坚信的。每天下班回家,推开那扇厚重的防盗门,就像踏入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剧现场。每个人都在卖力演出。“啸啸回来啦? 今天工作累不累?”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,手里还拿着锅铲,油烟味裹挟着她过于热情的问话扑面而来。但那眼神深处,有一闪而过的审视,像在检查一件物品的完好度。“嗯,还行。”我低头换鞋,避开她的目光。 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联播,头也不回,“单位没什么事吧?”他的声音平稳无波,但我知道,他耳朵一定竖着,捕捉我语气里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波动。“能有什么事,老样子。 ”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疲惫且乏味。奶奶则从她的全家福前转过身,笑吟吟地,“乖孙,来,让奶奶看看,好像瘦了哦。是不是食堂饭菜不好?明天奶奶给你煲汤喝。 ”那汤我可不敢随便喝。上个月她给我煲了一次“安神补脑”的汤,我昏睡了整整十六个小时,闹钟都没叫醒。醒来问她,她说可能是太补了,年轻人虚不受补。 看,这就是我的家人。无处不在的算计,包裹在看似寻常的日常关怀里,像裹着糖衣的毒药。 我一度以为,我所有的谨小慎微、察言观色,不过是为了在这个变态的环境里生存下去。 我小心翼翼地保守着我的秘密——我在偷偷存钱,数额不大,但足够我在某个时机成熟的时候,远走高飞,彻底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。 我把银行卡藏在一本挖空了的旧字典里,那字典放在我书架最不起眼的角落。 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逃生通道。然而,我所有的自以为是,都在今天下午,被彻底击得粉碎。 我妈让我去奶奶房间找一下她老花镜的备用镜片,说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。 奶奶去老姐妹家串门了。我走进奶奶房间,一股老年人特有的、混合了药膏和灰尘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。她的房间整洁得过分,有一种刻板的秩序感。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里面整齐地放着针线盒、一些常备药、几本发黄的旧书。没有镜片。我下意识地推了推抽屉,发现它似乎卡住了。用力一拉,整个抽屉被我拉了出来,露出抽屉后方的空隙。那里,躺着一个黑色硬壳、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笔记本。鬼使神差地,我伸手把它拿了出来。 心脏没来由地开始狂跳。我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但一种强大的、近乎自虐的好奇心驱使着我。我走到门口,确认外面没有动静,然后反锁了房门,背靠着门板,翻开了笔记本。是奶奶的日记。字迹苍劲有力,一点都不像八十岁老人的手笔。第一页的日期是半年前。开篇第一句话,就像一把冰冷的铁锥,狠狠凿进了我的眼球!“七月十五,阴。建国又开始擦他那把枪了,真好笑,他还以为没人知道。兰娟买的那些东西,可得藏藏好,味儿太冲了。计划很顺利,啸啸已经完全相信他是最无辜的那个了。”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。 手指僵硬得几乎捏不住笔记本。啸啸……完全相信……他是最无辜的那个了? 这话是什么意思?!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,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 我强迫自己颤抖着手,继续往下翻看。日记断断续续,并非每日都记,但每一次记录,都让我如坠冰窟。“八月三,晴。给啸啸喝了点‘补汤’,让他好好睡一觉。 兰娟那边需要时间处理掉车库里的东西,可不能让他撞见。这孩子,最近看我们的眼神越来越警惕了,好事,说明他正在按我们预期的方向‘成长’。 ”车库里的东西?我妈在处理什么?我胃里一阵翻腾。“九月十,雨。建国到底还是心软,居然想暗示啸啸点什么。被我骂回去了。棋下到最关键的时候,哪能由得他犯浑!啸啸必须,也只能是他自己‘发现’并‘选择’成为那样的人。这才是最完美的。”我爸……心软? 暗示我?我发现?我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?!“十月一,国庆。热闹是他们的。 啸啸偷偷藏钱的样子真有趣,那本破字典,哈。让他有点希望也好,绝望的时候才更彻底。 时机快到了,‘遗产’的消息该放给他听了。”轰隆一声!我脑子里像炸开了一个惊雷! 她连我藏钱的事都知道!她甚至知道是哪本字典!那所谓的“逃生通道”,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!是她,是他们故意留给我的假希望!还有,“遗产”?什么遗产?! 我疯狂地向后翻着,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几乎撕破纸张。最近的记录就在几天前。 “十一月五,阴冷。差不多了。兰娟的试剂配好了,建国的枪也保养好了。 该让啸啸‘意外’发现这本日记了。他会愤怒,会恐惧,然后会变得和我们一样。不,是比我们更甚。他骨子里流着的血,天生就属于黑暗。我们只是……帮他揭开盖子而已。 王家的子孙,终究没有一个好人。他才是最像他爷爷的那一个。”日记到这里,戛然而止。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,笔记本跌落在一旁。 冰冷的恐惧感像无数条滑腻的毒蛇,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,越收越紧,几乎让我窒息。 这不是日记。这是一个剧本!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,精心策划了不知多久的剧本!而我,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眼的旁观者,一个努力保持清醒的受害者,却原来,从一开始就是舞台上最投入的那个演员!我所有的恐惧、警惕、暗自谋划,甚至那点可笑的、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小动作,全都在他们的注视下,按照他们写好的情节在发展!他们早知道我会发现这本日记!这是计划的一部分! 为了让我愤怒?让我恐惧?然后变得和他们一样?说我骨子里流着黑暗的血? 说我才最像那个我从未谋面的、据说早年死于非命的爷爷?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玩弄的屈辱感席卷了我。紧接着涌起的,是一股无法形容的、冰冷刺骨的愤怒。你们不是想让我变坏吗? 你们不是觉得我天生就是个恶种吗?好啊。那就来看看。到底谁,才是这个家里,最坏的那一个。你们以为掀开的是我的面具,或许,那只是我另一层面具的开始。 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和颤抖的身体。 我把日记本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后的原处,将抽屉推回,抹掉一切痕迹。然后,我打开房门,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。“妈,没找到奶奶的镜片,是不是她带出去了?”我朝着厨房喊道,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疲惫。“哦,可能吧,算了,等她回来再说。 ”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,夹杂着炒菜的刺啦声。我走到客厅,爸爸还在看新闻。“爸,新闻有什么好看的,来回就那些事。”我状似随意地抱怨了一句,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。 这是我第一次,主动地、带着明确目的性地,参与到这场家庭演出中。爸爸似乎有些意外,侧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依旧是他那种特有的琢磨不透:“看看总没坏处,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。”“外面发生什么,跟我们又有多大关系呢。”我故意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上一点厌世的情绪,“还不如想想实际点的,比如……咱家以后怎么办。 ”我说这话的时候,眼角余光紧紧锁定着他的侧脸。他的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,拿着遥控器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瞬。虽然极其细微,但我捕捉到了。他在紧张。或者说,他在期待。期待我按照剧本,给出反应。果然如此。我心里冷笑,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。“小小年纪,想那么多干嘛。”他语气平淡地教训我,但那份刻意,再也逃不过我的眼睛。这时,奶奶回来了。拎着一袋水果,笑容满面。 “啸啸今天回来挺早啊。”“奶奶。”我抬起头,看向她,努力让自己的眼神里残留一丝刚刚经历过“巨大冲击”后的恍惚和挣扎,但又强行掩饰,“嗯,今天事少。”她慈爱地走过来,把水果放在茶几上:“那就好,多吃水果,对身体好。 ”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,那深邃的眼窝里,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满意神色。 她在欣赏她的“作品”。欣赏我此刻“挣扎”的表情。好的很。这场戏,现在才真正开始。 晚饭桌上,气氛看似和往常一样。妈妈唠叨着街坊邻里的八卦,爸爸偶尔点评两句新闻,奶奶不停地给我夹菜。但我能感觉到,暗流在涌动。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换,比以前更加隐秘,却也更加频繁。我知道,他们在观察我。 等待我“消化”完那个“意外发现”,等待我下一步的行动。我低头吃着饭,脑子里飞速运转。日记里提到的“遗产”,是关键。这是我之前完全不知道的信息。 必须搞清楚。还有,我妈处理的“车库里的东西”,我爸的枪,奶奶的“补汤”……这些碎片化的信息,必须拼凑起来。他们想让我变坏,想让我成为“计划”的一部分。那么,这个“计划”的最终目的,到底是什么? 仅仅是为了让我变得和他们一样?这说不通。一定有一个更具体、更巨大的利益目标。 那笔“遗产”?我放下碗筷,揉了揉太阳寸,露出一个极其疲惫的表情。“怎么了啸啸? 不舒服?”妈妈立刻问道,语气里的关切真假难辨。“没事,就是有点累,可能没睡好。 ”我摇摇头,“爸,妈,奶奶,我吃好了,想先去洗个澡躺一会儿。”“去吧去吧,好好休息。”奶奶立刻接话。我起身离开饭桌,能感觉到三道目光粘在我的背上。回到房间,我反锁了门。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冷静。 我从书架深处抽出那本挖空的字典。拿出里面那张薄薄的银行卡。他们知道这个。 日记里说了。那么,这就不再是秘密通道了。这甚至可能是一个陷阱。但我暂时不能动它。 以免打草惊蛇。我现在需要信息。需要知道那所谓的“遗产”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 我想到一个人。我姑姑,王建萍。我爸的妹妹。她早年就嫁到了外地,和家里关系似乎很一般,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。但或许,从她那里,能了解到一些关于我爷爷、关于我们家过去的蛛丝马迹。她是我目前能想到的,唯一一个可能跳出这个泥潭的局外人。我拿出手机,犹豫了一下。我的手机话费账单,我妈会不会偷偷查?有可能。不能在家里打。明天找个机会,用公司的电话打。洗澡的时候,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,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警惕。这个家,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眼睛和耳朵。我必须比他们更会演,更会藏。洗完澡出来,经过爸妈卧室门口,听到里面传来极低的争执声。我屏住呼吸,放轻脚步。 “……是不是太急了点?”是我爸的声音,带着一丝犹豫。“急什么?妈说了,火候到了! 再拖下去,反而容易出岔子!”我妈的声音压得很低,但那股泼辣和焦躁掩不住。 “那东西……处理干净没有?”“放心,掺在废水里冲下去八百年了,神仙也查不出来! ”“小声点!……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东西?处理?他们是在说车库那个“东西”吗? 那到底是什么?需要用到我妈买的那些化学试剂来处理?一股寒意再次升起。我不敢多听,快步走回自己房间。这一夜,我失眠了。闭上眼睛,就是日记上的字句,就是爸妈低沉的争执,就是奶奶那张慈祥面具下可能隐藏的无比恶毒的脸。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狼群里的羊,结果却发现,自己可能是一头披着羊皮的、更可怕的狼崽子。 而他们,正迫不及待地想撕掉我的羊皮。好吧。如你们所愿。但最后被吃掉的,是谁还不一定呢。2第二天上班,我魂不守舍。处理了几份简单的文件,眼睛却不停地瞟向办公室墙上的时钟。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时间,同事们都结伴出去吃饭了,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心脏因为紧张而微微加速。我深吸一口气,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。凭借记忆,拨通了姑姑王建萍家的号码。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“嘟——嘟——”声,每一声都敲打在我的神经上。快接啊。 我在心里默念。终于,电话被接起了,一个略显疲惫的女声传来:“喂,哪位?”“姑姑,是我,王啸。”我压低声音,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正常又带着点亲近。“小啸? ”姑姑的声音很惊讶,“你怎么用这个号码打来了?出什么事了?”“没,没什么大事。 ”我顿了顿,斟酌着措辞,“就是……最近家里有点事,心里挺乱的,想跟您聊聊。 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姑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警惕:“家里的事?你爸你妈又怎么了? ”看来她对家里的情况心知肚明,并且避之不及。“不是……也不全是。”我故作为难,“姑姑,我就是想问问……关于我爷爷的事。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为什么很早就不在了? ”这个问题似乎戳中了某个禁区。姑姑的声音立刻变得生硬起来:“好端端的,问这个干什么?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,提他干嘛?”“我就是想知道!奶奶有时候会说漏嘴,说我越来越像爷爷……我心里有点毛毛的。”我故意透露出一点奶奶的话,想激起她的反应。 果然,姑姑的反应极大:“她真这么说了?!她怎么敢……啧!”她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,猛地刹住话头,语气变得更加急促和不耐烦,“小啸,你听姑姑一句劝,别打听你爷爷的事,对你没好处!离你奶奶远点,离那个家远点!有机会就赶紧搬出来,越远越好!”“为什么? 姑姑,到底为什么?总得有个原因吧?”我急切地追问。“没有为什么!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强!”姑姑的语气几乎是严厉的,“我还有事,挂了。记住我的话,别打听,离远点!”“喂?姑姑?……”“嘟—嘟—嘟—”电话已经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。 我握着传来忙音的话筒,手心一片冰凉。姑姑的反应,不仅没有解答我的疑惑,反而像在我心头又压上了一块巨石。她显然知道些什么,而且是极其可怕的事情,以至于她连提都不敢提,只想彻底远离。爷爷……奶奶……像爷爷……日记里也说,我才是最像爷爷的那一个。一个被家族讳莫如深、连提都不能提的人,会是个什么样的人? 恶魔?罪犯?而我像他?一股冰冷的战栗顺着脊椎爬升。同时,一种更加黑暗、更加叛逆的情绪,也在心底滋生。越是不让我知道,我越是要挖出来! 下午回到家,家里的气氛似乎更加微妙。奶奶格外关注我的精神状态,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,要不要再喝点安神汤。我忍着反胃的冲动,敷衍说只是没睡好。妈妈做了一桌子菜,比平时丰盛得多,不停地给我夹菜,眼神里有一种异样的热切。爸爸的话更少了,但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,那里面混合着担忧、恐惧,还有一丝……期待?这种全员都在演戏,却又各怀鬼胎的感觉,几乎让人发疯。但我必须比他们更沉得住气。晚饭后,我借口散步,出了家门。 小区里很安静,晚风吹在身上,稍微驱散了一点心中的郁躁。我需要冷静,需要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姑姑这条路,暂时走不通了。直接问家里人,更是自投罗网。 还有谁?或许……可以从物质线索入手。日记里提到,我妈处理了“车库里的东西”。 车库……我家车库很久没用过了,堆满了各种杂物,小时候的玩具、旧家具、我爸舍不得扔的旧书报等等。平时很少人会进去。 那里会不会还留下什么痕迹?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就再也无法遏制。 我在外面磨蹭到天色完全黑透,估摸着家里人都回各自房间了,才悄悄返回。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,只有走廊留着夜灯。爸妈的卧室门关着,里面隐约传来电视的声音。 奶奶的房间门缝底下是黑的,她习惯早睡。时机正好。我屏住呼吸,像猫一样踮着脚,穿过客厅,走向通往车库的内门。门没有锁。我轻轻拧动门把手,推开一条缝,闪身进去,然后又极轻极轻地将门带上。3车库里有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混合的气息,几乎让人窒息。 光线昏暗,只有高处一扇积满污垢的小窗透进一点惨淡的路灯光。我摸到墙上的开关,啪嗒一声,一盏功率很低的白炽灯亮了起来,光线昏黄,勉强照亮这个拥挤的空间。 这里堆满了岁月留下的破烂儿。 自行车、蒙着厚厚灰尘的纸箱、一张断了腿的茶几、我小时候的玩具车……一切都杂乱无章,却又透着一股被长久遗忘的死寂。我的目标是寻找不寻常的痕迹,任何可能与“处理东西”有关的痕迹。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,尽量避免碰触任何东西,以免扬起灰尘暴露有人来过。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。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,积着一层灰。我蹲下身,仔细查看。靠近墙角的一片区域,灰尘似乎有被拖拽过的痕迹,不那么均匀。旁边还有一个纸箱被挪动过,露出了底下颜色稍浅的地面。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 我挪开那个沉重的纸箱,下面的水泥地颜色明显比周围深一块,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泡过,虽然已经干了,但还能看出大致的轮廓——一片不规则的深色污渍。污渍的边缘,似乎还有几道模糊的、被刻意擦拭过的拖痕。是这里吗?我妈就是在这里处理的“东西”? 那会是什么?需要用到化学试剂来处理……血?或者其他更可怕的……我不敢再想下去。 胃里一阵翻搅。我强迫自己冷静,继续搜索。我在一堆废弃的旧报纸和杂志里翻找,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、冰凉的东西。我拨开报纸,一把短柄的铁锹露了出来。 锹头很干净,像是被仔细擦拭过,甚至有点过于干净了,与周围布满灰尘的环境格格不入。 但在锹柄和锹头连接的缝隙里,我借着昏暗的光线,看到了一点点暗红色的、已经干涸的斑点。像是……溅上去的血点?!我的呼吸骤然停止! 几乎就在同时,我听到身后那扇通往屋内的门,传来极其轻微的“咔哒”一声。 像是有人极轻极轻地拧动了门把手!有人!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!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!不能被发现!绝对不能被发现在这里! 电光火石之间,我来不及多想,猛地关掉了墙上的灯开关!车库瞬间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! 我凭借记忆,像一只受惊的兔子,猛地蜷缩到一个巨大的旧衣柜后面,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,连呼吸都几乎停止,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车库门被轻轻推开了。 一道狭长的、来自走廊的光线投射进来,在地面上拉出一个模糊的人影。没有人说话。 也没有立刻开灯。那个人就站在门口,似乎在黑暗中静静地感受着什么,审视着什么。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,痒痒的,但我一动都不敢动。灰尘钻进鼻子,让我忍不住想打喷嚏,我死死地捏住鼻子,强行忍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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