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两周年,老公用榴莲把我砸到抢救室徐凯徐凯热门小说免费阅读_网络热门小说结婚两周年,老公用榴莲把我砸到抢救室(徐凯徐凯)
姐姐20岁那年失踪,随后在河里发现她尸体。DNA鉴定、尸检报告、火化证明,一样不少。可爸妈坚持说姐姐只是去旅游了。他们每天对着她的照片聊天,还说她会回信息。 我请来当刑侦队长的学长,想让他帮我开导爸妈。他仔细查看了所有资料,确认姐姐已经去世。但跟爸妈去了趟姐姐生前的房间后,他怒骂我:“你竟然咒你姐姐死......她明明就好好的。 ”01 诡异的家姐姐林朝的黑白遗照,就摆在客厅最显眼位置。照片里的她,笑靥如花,鲜活无比。可她已经死了。死了一年了。“朝朝,吃饭了。 今天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,你闻闻,香不香?”妈妈端着冒着热气的米饭,小心翼翼放在遗照前,脸上带着慈爱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。她拿起一双筷子,夹了块排骨,细心剔掉骨头,把肉放在米饭上,仿佛在照顾一个活生生的女儿。 爸爸则坐在沙发上,手机屏幕亮着,是他和“姐姐”的聊天界面。“朝朝说她那边天气很好,让我们别担心。她还说,下个月就旅游回来了,给我们带了礼物。”爸爸抬起头,一脸欣慰对我说。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一年前,二十岁的姐姐在毕业旅行前夕离奇失踪。 一个月后,警方在下游河里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。经过DNA 比对,最终确认,死者就是林朝。我亲眼见过那份鉴定报告。我也亲手接过法医递来的尸检报告,上面详细记录着溺水死亡的结论。最后,我和爸妈一起捧着她的骨灰盒,将她安葬在城郊墓园。火化证明、死亡证明,一样都不少。可从墓园回来的那天起,我爸妈就疯了似的。他们拒绝承认姐姐的死亡,坚称她只是像以前一样,一个人跑出去旅游了。他们把姐姐的房间维持原样,每天打扫,每天更换床头的鲜花。 他们对着她的照片说话,对着她的手机自言自语,编造着一场又一场姐姐从远方报平安的戏码。这个家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舞台。 他们是沉浸其中的演员,而我,是唯一一个清醒的观众。这种清醒,让我备受煎熬。 我试过和他们争辩,把死亡证明拍在他们面前,哭着喊着让他们醒醒。可换来的,却是妈妈歇斯底里的尖叫和爸爸失望的眼神。“小晚,你怎么能这么咒你姐姐? ”“你姐姐会伤心的,她听得到。”渐渐地,我放弃了。我只能像个幽魂一样,生活在这个被扭曲的家里。我不敢大声说话,不敢看姐姐的照片,甚至不敢在家里哭出声。 我怕我的悲伤,会戳破他们用谎言编织的美好泡沫。可今天,我快要撑不住了。晚上,我起夜喝水,路过客厅。月光洒进来,照在姐姐遗照上。她的笑容在阴影里显得格外诡异。 而妈妈正盘腿坐在遗照前,背对着我,嘴里念念有词。“朝朝,你妹妹她......好像不相信你还活着。你快点回来好不好? 你回来跟她解释一下......”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,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精神上的凌迟。逃回房间,反锁上门,颤抖着打开手机。我需要帮助,需要一个强大、理性、绝不会被我父母的疯狂所感染的人,来把我们一家从这深渊里拉出来。 翻到一个号码,备注是“周寻学长”。周寻,我大学时期的风云人物,比我大六届,毕业后直接考入警校,如今已经是市刑侦支队的队长。姐姐失踪的案子,当初就是他在负责。 他为人冷静、逻辑严谨,是出了名的“真相粉碎机”。也许只有他,才能戳破我父母的这场荒诞大梦。终于,我深吸一口气,拨通了电话。“喂?哪位? ”“周寻学长......是我,林晚,林朝的妹妹。”对面沉默几秒,似乎在回忆我是谁。 “哦,林晚,我想起来了。这么晚,有什么事吗?”“学长,我......需要你的帮助。 ”我哽咽着,将家里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他。我描述着父母的诡异行为,描述着这个家如何变成了一座精神牢笼。电话那头,周寻一直安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我。 等我说完,他才沉声开口。“我明白了。你别怕,林晚。”他的声音像一剂强心针,让我混乱的心绪稍微安定了一些。“这样,我明天上午过去一趟。你把地址发给我。有些事,当面说清楚比较好。”“好,好!谢谢你,学长!真的太谢谢你了!”我激动得语无伦次。 挂掉电话,我长长舒了口气。明天,一切应该都会好起来的。 周寻学长一定会用最科学、最无可辩驳的证据,让我父母认清现实。我天真地这么以为着。 02 唯一的稻草第二天上午九点,门铃准时响起。我几乎是冲过去开的门。门外站着的,是周寻。他穿着一身便服,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,但身上那股属于警察的干练和沉稳气质,却丝毫没有减弱。他比我记忆中更成熟了些。“学长。”我侧身让他进来。“叔叔阿姨呢? ”他一边换鞋,一边低声问我。“在......在客厅。”我声音有些发虚。周寻点点头,径直走向客厅。我跟在他身后,手心紧张得全是汗。客厅里,我爸妈正像往常一样,一个在给姐姐的遗照擦拭相框,一个在和姐姐“聊天”。看到周寻进来,他们愣了一下。 “周队长?你怎么来了?”爸爸站起身,表情有些不自然。“叔叔,阿姨,我来看看你们。 ”周寻语气平和,完全没有刑警的压迫感。“也想再跟你们聊聊林朝的事。 ”一听到“林朝”两个字,妈妈脸色瞬间就变了。她放下抹布,警惕地看着周寻:“我们家朝朝好好的,有什么好聊的?她去旅游了,就快回来了。 ”“阿姨,我知道您很难过。但是,我们必须面对现实。”周寻说着,从随身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,摊在茶几上。我认得那些文件。那是姐姐的死亡证明,DNA鉴定报告,还有尸检报告。“叔叔,阿姨,你们看。”“这是林朝的DNA鉴定报告。 我们提取了河里发现的遗体样本,和你们提供的、林朝生前用过的梳子上的毛囊样本进行了比对,相似度高达 99.99%。 从遗传学上讲,除了同卵双胞胎,这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认,死者就是林朝。 ”爸爸脸色白了白,嘴唇翕动着,却没说话。妈妈则激动地站了起来:“我不信! 这都是假的!你们搞错了!我女儿没死!”“阿姨,您冷静一点。 ”周寻指向另一份文件:“这是法医的尸检报告。报告显示,死者肺部有大量积水和硅藻,是典型的溺亡特征。死亡时间推断为一个月前,和林朝的失踪时间完全吻合。 我们还排除了他杀的可能,现场没有搏斗痕迹,遗体上也没有致命外伤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我爸妈惨白的脸,继续用一种陈述事实的的口吻说:“我们警方办案,讲究的是证据链。从接到失踪报案,到发现遗体,再到法医鉴定,每一个环节都是严格按照程序来的,有多位警员和法医专家交叉确认,不可能出错。 林朝她......真的已经不在了。”周寻的话,揭开了血淋淋的现实。 我看到爸爸晃了一下,伸手扶住了沙发扶手。妈妈则死死地盯着白纸黑字,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。我的心揪了起来。我知道这个过程很残忍,但长痛不如短痛。 只有让他们认清现实,我们才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。“我知道,接受这一切很难。 ”周寻的声音缓和了些,带上一丝人情味:“叔叔阿姨,你们的悲伤,我们都能理解。 但人死不能复生,活着的人,还要继续生活下去。你们这样,林朝在天之灵,也不会安心的。 ”他看着我,递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。我鼓起勇气,走上前,握住妈妈冰冷的手:“妈,学长说得对。我们......该放下了。姐姐她......”“不! ”妈妈突然甩开我的手,力气大得惊人。她双眼赤红地瞪着周寻:“你胡说!你们都是骗子! 我的朝朝没有死!她没有!”她猛地扑过去,想要撕碎茶几上那些报告。“阿姨! ”周寻眼疾手快将文件收了起来。爸爸也急忙上前抱住情绪失控的妈妈:“老伴,你冷静点,冷静点!”客厅里一片混乱。妈妈的哭喊声,爸爸的劝慰声,交织在一起。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,看着眼前这崩溃的一幕。虽然过程痛苦,但至少,真相的种子已经种下了。周寻用他无可辩驳的专业和理性,击碎了父母的幻想。我相信,只要给他们一些时间,他们总会慢慢接受的。那一刻,我对他充满了感激和信任。 我完全没有预料到,短短一个小时后,事情会突发转折。03 姐姐的房间安抚了好一阵,妈妈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。她不再哭喊,只是靠在爸爸怀里,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:“我的朝朝......没死......”周寻看着他们,眉头紧锁。他似乎也意识到,单纯的证据冲击,对已经陷入偏执的父母来说,效果有限。 “叔叔,阿姨。”他沉吟片刻,换了一种策略:“我能......去看看林朝的房间吗? 我想去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,或许能更好地理解她。”这个提议让我有些意外。但转念一想,也许他是想从房间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,用更柔和的方式来引导我父母。爸爸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可以。小晚,你带周队长去吧。”“好的。”我应了一声,领着周寻走向走廊尽头那扇门。那是姐姐的房间。自从她走后,这扇门就成了家里的禁地。 爸妈每天都会进去打扫,但从不许我踏入半步。他们说,要等姐姐回来,亲手打开它。 我站在门口,心里五味杂陈。一年了,我终于又能走进姐姐的世界了。我推开门,一股熟悉的栀子花香气扑面而来。那是姐姐最喜欢的香水味。房间里光线明亮,打扫得一尘不染,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,仿佛主人只是刚刚出门散步,马上就会回来。 粉色的墙壁,白色的书桌,书架上塞满了各种艺术画册和文学名著。 一切都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。不对。我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。梳妆台上,那瓶栀子花香水是开封不久的,液面还很高。我记得姐姐失踪前,她用的那瓶已经快见底了。 床头柜上,放着一本时尚杂志。我瞥了一眼封面,是上个月的刊号。 一个已经“死”了一年的人,怎么会有一本上个月的杂志?我的心跳加速。 跟在我们身后的爸妈,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。妈妈走进来,脸上又挂起那种诡异微笑,她走到衣柜前,拉开柜门。“周队长,你看,这都是我们给朝朝新买的衣服。 ”她献宝似的从里面拿出一件款式新潮的连衣裙;“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,我们朝朝穿上一定好看。”我死死地盯着那件连衣裙的吊牌。崭新的,没有一丝褶皱。 这些东西......这些新出现的东西,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可怕的事实:有人在姐姐“死”后,依然在更新着这个房间,维持她“活在当下”的假象。而这个人,就是我的父母。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思念和逃避了。 这是一种有计划、有目的的伪装。他们在伪装什么?给谁看?我抬头看向周寻,希望从他脸上看到和我一样的震惊和疑惑。可我失望了。周寻表情很平静,甚至可以说是......平静得有些过分。他从进门开始,就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房间每个角落。他拿起那本新杂志翻了翻,又走到梳妆台前,拿起那瓶香水闻了闻。他的动作很慢,很细致,像是在勘察一个重要现场。 他的目光扫过书桌,扫过床铺,最后落在了墙上的油画上。那是姐姐的自画像,画中的她眼神深邃,嘴角带着神秘微笑。他盯着那幅画,看了很久很久。 久到连我爸妈都感到了些许不安。“周队长,怎么了?这画有什么问题吗? ”爸爸小心翼翼地问。周寻没有回答。他缓缓转过身,目光从我爸妈脸上扫过,最后直直看向我。他的眼神变了。不再是之前的冷静和关切,而是变得锐利、审视,甚至带着一丝......失望和愤怒。“林晚。”他开口了,声音低沉:“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说完,他便转身走出房间。我愣在原地,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?姐姐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,能让他的态度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?“去吧,小晚。听周队长的话。 ”爸爸推了推我的后背。我机械地迈开脚步,跟着周寻走了出去。 04 信念的崩塌我们站在客厅里。“学长,怎么了?”我不安地开口。 周寻没有立刻回答我。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,抽出一根叼在嘴里,却没有点燃。 似乎在组织语言,或者说,在压抑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。“林晚,我问你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“做什么?”我完全懵了,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。“还要装蒜? ”他的音量陡然拔高,眼神变得锋利:“你为什么要坚持说你姐姐死了?为什么要把我叫来,配合你演这么一出戏,来刺激叔叔阿姨?”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。“学、学长,你在说什么? 姐姐她......她的死亡报告是你亲口确认的啊!”我急切地辩解:“DNA 鉴定,尸检报告,那些不都是真的吗?”“真?什么是真? ”周寻冷笑一声:“你以为几张纸就能代表一切吗?那你告诉我,一个死了一年的人,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上个月的杂志?为什么会有今年新款的连衣裙?为什么她最爱的那瓶香水,像是昨天才刚刚打开?”他步步紧逼,强大的气场压得我连连后退。 “我......我不知道......那是我爸妈......”“是你爸妈? ”他打断我,语气更加严厉:“对,是他们买的!可他们为什么要买? 因为他们知道女儿需要!因为他们的女儿,林朝,她根本就没死!她活得好好的!”“不! 不可能!”我尖叫起来,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一寸寸崩塌:“她死了! 我亲眼看到的火化证明!我亲手捧着她的骨灰盒!”“骨灰盒? ”周寻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怜悯,但更多的却是愤怒:“你竟然咒你姐姐死......她明明就好好的。林晚,我真没想到,你竟然是这样的人。因为嫉妒姐姐比你优秀?还是因为别的什么? 竟然编造出这么恶毒的谎言!”嫉妒?恶毒?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这个我视作唯一希望的学长,这个刚刚还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“证据链完整,不可能出错”的刑侦队长。现在,他却站在我的对立面,用最伤人的话语,指控我是一个满口谎言、用心险恶的妹妹。到底发生了什么?在姐姐的房间里,在我父母和他密谈的那几分钟里,究竟发生了什么,能让他产生如此巨大的转变? “你......你被我爸妈洗脑了......”我喃喃自语,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。 “洗脑?我周寻办案这么多年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,会被两位思女心切的老人洗脑? ”他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可笑。“林晚,我告诉你,真正有问题的,是你。 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,我建议你尽快去看心理医生。”说完,他不再看我,径直走向门口,拿起了他的公文包。“学长!你别走!你把话说清楚!”我冲上去,想要拉住他。 他却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我的手。“该说的我都说了。你好自为之吧。”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,拉开门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也彻底关上了我世界里最后一丝光亮。 我瘫软在地,浑身冰冷。我被抛弃了。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,彻底抛弃了。 他说我心理有问题。他说我咒姐姐死。他说姐姐活得好好的。 难道......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?难道我记忆里那些冰冷的报告,悲伤的葬礼,都是我的幻觉吗?难道这个世界上,只有我一个人,活在“姐姐已经死了”的错误认知里吗? 不......不对......我的大脑一片混乱,无数的念头在冲撞,理智和情感在疯狂撕扯。我不知道自己在地板上坐了多久,直到爸妈打开房门,走出来。 他们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,脸上露出了担忧和......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 “小晚,你没事吧?周队长他......都跟你说了?”妈妈蹲下来,想要扶我。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没有理会他们,径直冲进了姐姐的房间。我需要证据,需要一个能证明我没有疯的证据!我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翻找着。我拉开抽屉,翻开书本,掀开地毯......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,我只知道,必须找到点什么。 梳妆台上的香水,床头的杂志,衣柜里的新裙子......这些“姐姐还活着”的证据,像一把把尖刀,反复凌迟着我本已脆弱不堪的神经。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,我的手,在姐姐那柔软的枕头底下,摸到了一个硬硬的、方方的东西。我把它抽了出来。 那是一张纸片。一张折叠起来的,属于这个国家最大铁路运营公司的高铁票根。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上面的信息。出发站:本市。终点站:临川市。以及,最关键的——乘车日期。日期是:三天前。05 独自追凶姐姐“死”于一年前。 而这张高铁票的日期,是三天前。我心脏狂跳起来。这不是幻觉! 是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已死之人枕头下的东西!我攥紧了这张小小的票根。周寻错了。 我爸妈也错了。或者说,他们在撒谎。他们所有人,都在合力编织一张巨大的网,试图将我困在“精神失常”的牢笼里。而这张票根,就是我挣脱这张网的唯一利器。 我迅速将票根塞进口袋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,走出了姐姐的房间。爸妈还站在客厅里,担忧地看着我。“小晚,你......”“我累了,想回房休息一下。 ”我打断了妈妈的话,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。我没有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,径直走回自己房间,反锁房门。靠在门板上,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。 冷静,林晚,你必须冷静下来。我摊开手心,再次审视那张高铁票根。上面的每个字,我都看得清清楚楚。临川市......那是一个距离我们市大约两小时车程的邻市。 姐姐去那里做什么?或者说,“某个人”用姐姐的身份去了那里做什么?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疯长:我要去临川市!我必须去。我不能再坐以待毙,任由他们操控我的人生,打败我的认知。我要亲自去寻找答案,不管那个答案有多么可怕。 我开始回忆姐姐生前的一些细节,试图从中找出线索。姐姐林朝,艺术系的高材生,漂亮、外向,朋友很多。但她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。我记得她失踪前的那段时间,行为有些古怪。她常常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很久,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有一次我进去,她慌忙地合上笔记本。我还记得,她曾兴奋地跟我提起,她交了一个非常神秘的“笔友”。 她说那个笔友学识渊博,教会了她很多东西。“什么东西?”我当时好奇地问。 “嗯......比如密码学,逻辑推理,还有一些......侦察和反侦察的技巧。 ”她眨眨眼,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。当时我只当她是开玩笑,现在想来,却觉得不寒而栗。 一个艺术系的女学生,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?她的失踪,或者说她的“死亡”,会不会和这个神秘的笔友有关?第二天一早,我谎称学校有事,需要回去一趟。 爸妈虽然有些疑虑,但看到我“恢复正常”的样子,还是松了口气,没有多问。 我简单收拾了一个背包,带上所有积蓄,以及那张关键的高铁票根,毅然踏上了前往临川市的列车。坐在飞驰的高铁上,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。 我的心情也像这列车一样,充满了未知和不安。我不知道临川市等待我的是什么,是姐姐还活着的惊喜,还是一个更加残酷的真相。但我知道,我不能回头。两个小时后,列车抵达临川市。走出车站,一股陌生的城市气息扑面而来。我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,感到一阵茫然。临川市这么大,我该从何查起?我拿出那张票根,仔细看着上面的座位信息:12 车 08F 座。或许,可以从这里入手。 但我没有任何调查经验,贸然去铁路系统查询乘客信息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,我忽然感觉,好像有人在看我。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,不是直接的注视,而是一种如影随形的、被锁定的感觉。我猛地回头,看向身后出站的人潮。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从我眼前掠过,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。是我的错觉吗? 还是周寻的话真的影响了我,让我变得多疑和偏执了?我甩了甩头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 找了一家车站附近的快捷酒店住下,关上房门,拉上窗帘,将自己与外界隔绝。 我必须想一个计划。我拿出手机,开始搜索临川市的相关信息。突然,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。姐姐喜欢密码学,那个神秘的笔友......她会不会在票根上留下什么信息?我再次拿出那张票根,借着台灯的光,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。票根的背面是空白的,正面除了打印的列车信息,似乎也别无他物。难道是我想多了?我不甘心,用手指在票根上反复摩挲着。突然,我的指尖在右下角的位置,感觉到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凹凸感。我立刻将票根凑到灯下,调整着角度。在光线的侧面照射下,我看到了一串用针尖之类的东西,刻上去的、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数字和字母。是暗号!我心头一震,立刻拿出纸笔,将那串模糊的字符抄录下来:ZKW-A-13-L。这是什么意思?车站外的储物柜?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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