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夜的小巷女孩与她的非凡守护者小幸运小雨完本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排行榜雨夜的小巷女孩与她的非凡守护者小幸运小雨
手机突然一震。不是微信消息的提示音,是短信。屏幕上躺着一行字,发信人号码是一串乱码:“下午三点,城西万家乐超市门口,你会被推倒,手里的资料散一地,成为顾言深眼中狼狈不堪的笑话。”我盯着这条短信,皱了皱眉。 谁这么无聊?恶作剧?顾言深?那个我单恋了两年,昨天才鼓足勇气递了情书的法学院高岭之花?扯淡。我把手机揣回兜里,没当回事。 下午还得去给导师送材料,确实要经过万家乐超市。两点五十五,我抱着厚厚一摞打印好的文献资料,穿过超市旁边那条人挤人的小巷。 脑子里还在想着导师上午的批评,说我论文逻辑不够严密。突然,一股大力狠狠撞在我左肩! 我毫无防备,整个人朝右边趔趄,脚下一滑,踩到了不知谁丢的香蕉皮。 “哗啦——”手里的资料天女散花一样飞了出去。“啊!”我短促地惊叫一声,狼狈地摔坐在地上,屁股生疼。白色的A4纸散落得到处都是,有的被行人踩上了脚印,有的被风吹得打旋。周围投来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。我抬起头,想看看是哪个冒失鬼。 巷子口,逆着下午三点的阳光,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。黑色连帽衫,牛仔裤,肩宽腿长。 帽檐压得很低,看不清脸,但那个身形,化成灰我都认得。顾言深。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人,一个是学生会的副主席陈放,另一个,是隔壁艺术系的系花,林晚照。 林晚照手里拎着个超市购物袋,正掩着嘴,好像很惊讶地看着我。 顾言深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,又落在我身上。那眼神,没什么温度,像看一件不小心打碎的廉价摆设。他甚至微微皱了下眉,可能是嫌我挡路了。“走路不看路? ”陈放嗤笑一声,嗓门挺大。林晚照轻轻拉了拉陈放的衣袖:“别说了陈放,舒窈学姐也不是故意的。”声音温温柔柔,目光却轻飘飘地掠过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。顾言深没说话,绕过地上散落的纸张,径直走了过去。 林晚照赶紧跟上,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。陈放经过我旁边时,还故意用脚尖踢飞了一张飘到他脚下的纸,发出“嗤啦”一声响。人群渐渐散开。 我撑着地面爬起来,牛仔裤蹭脏了一大片。顾言深他们三个的背影消失在巷子那头。我弯腰,沉默地一张张捡起那些被踩脏、弄皱的纸,心脏的位置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冰冷的石头。 手机又在裤兜里震了一下。还是那个乱码号码:“现在信了吗?这只是开始。 你是他们伟大爱情故事里,注定狼狈退场的垫脚石。”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。垫脚石?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。那条短信!它提前预告了这场“意外”!还有顾言深那冷漠的眼神,林晚照恰到好处的温柔解围,陈放的嘲笑……一切,都像是排练好的剧本。我的存在,就是为了衬托林晚照的善良无辜,然后成为顾言深厌烦的背景板? 一个荒谬又清晰的念头击中了我:我生活的世界,难道是一本书? 而我是那个注定悲惨的炮灰女配?“同学,你没事吧?”一个提着菜篮子的阿姨好心问我,递过来一张皱巴巴的纸。“没事,谢谢阿姨。”我接过纸,声音有点哑。我加快速度,把所有资料胡乱拢成一堆,抱在怀里,快步离开了那条巷子。衣服脏了,资料毁了,屁股疼。 但比这些更难受的,是那种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恶心感。晚上,我躺在宿舍窄小的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那条神秘的短信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。过去两年里,许多被忽略的细节争先恐后地涌出来。大一迎新晚会,我精心准备的独舞,临上场前礼服突然崩线,只能狼狈退场。林晚照临时顶替,一曲《天鹅湖》惊艳四座,被校领导点名表扬。当时顾言深就坐在评委席上。大二辩论赛,我作为一辩,在自由辩论环节被对方辩友死死抓住一个数据引用的小瑕疵,反复攻击,整场哑火,导致我们院输掉关键场次。那个揪住我不放的辩友,后来成了林晚照的忠实拥趸。 还有无数次的“巧合”:我想去听的讲座,名额总是被秒光;我报名参加的竞赛,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意外状况;甚至在食堂排队,眼看就要排到我,打菜的师傅会“刚好”没了我最想吃的那个菜……每一次的挫折和尴尬,似乎总能巧妙地衬托出林晚照的顺利和美好。而顾言深,永远像一尊完美的神像,高高在上,偶尔投来的一瞥,都带着审视和不赞同。以前我只当自己运气不好,或者能力不足。 现在串联起来看,根本就是有一只无形的手,在操控着这一切,只为把我摁在“炮灰”的位置上,成为男女主爱情故事里微不足道的注脚。凭什么? 我猛地坐起身,宿舍里一片漆黑,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的脸。胸腔里憋着一股气,烧得我难受。不甘心,像野草一样疯长。我不想当垫脚石。 不想被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操纵着走向既定的悲惨结局。那条短信还在手机里躺着。我点开它,手指悬在回复框上。能跟谁对话?操纵这本书的“神”?还是另一个觉醒的“角色”?最终,我一个字也没回。删掉了短信。但我知道,有什么东西,在我心里彻底觉醒了。第二天,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。特意绕开了平时常走的那条会经过法学院教学楼的路。惹不起,躲得起。至少在我没想好怎么应对之前。我没想到,“情节”会追着我跑。下课铃响,我收拾书本准备去图书馆。 刚走出教室门,就看见林晚照娉娉婷婷地站在走廊拐角处,手里拿着一封信。信封是淡粉色的,上面印着精致的烫金暗纹。她看见我,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标准的甜美笑容,步伐轻盈地走过来:“舒窈学姐!”我脚步顿住,看着她走近。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身上,连发丝都好像在发光。不得不承认,她是美的,那种精心雕琢、毫无瑕疵的美。“晚照学妹,有事?”我语气平静,尽量不带情绪。 林晚照把那个粉色的信封递到我面前,笑容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和恳求:“学姐,能麻烦你帮个忙吗?这个……请你帮我转交给顾言深学长。”来了。我看着她手里的情书,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。前世,我就是傻乎乎地当了这传信的邮差。结果呢? 顾言深当着我的面拆开,扫了一眼,然后用那种极度不耐烦的语气说:“以后这种东西,不要再拿到我面前。”林晚照站在旁边,眼圈瞬间就红了,泫然欲泣地看着他,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而我,成了那个传递“垃圾”、惹恼顾言深的罪魁祸首。那场景,是后来校园论坛里嘲讽我的经典素材之一。“你自己给他不行吗?”我没接信封,语气有点冷,“你们不是经常一起活动?”林晚照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绽开更大的笑容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:“哎呀学姐,我……我不好意思嘛。 你跟言深学长同系,机会多。而且…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压低,带着一丝暧昧,“听说学姐昨天给学长送情书了?正好,你们熟嘛,帮帮忙啦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但走廊里还有零星没走的学生,这话清晰地飘进了几个人的耳朵里。瞬间,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,有好奇,有探究,还有毫不掩饰的看好戏。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。 她故意点出我昨天送情书的事,是提醒我自己的“不自量力”?还是想激怒我,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?我看着那封粉色的情书,又看看林晚照那张写满无辜和期待的脸。 就在她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,碍于面子或不好意思拒绝而接下时——我伸出手。 林晚照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。我没有去接信封。而是直接抓住了信封的一角。 然后在林晚照错愕的目光中,手腕猛地一用力!“撕拉——”脆弱的纸张发出刺耳的悲鸣。 那封精致的、承载着少女心事的粉色情书,在我手里,被干脆利落地撕成了两半。 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。“你干什么!”林晚照失声尖叫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甜美的面具彻底碎裂,只剩下震惊和愤怒。我没理她,双手动作不停,将那两半信纸再次对折,用力撕扯。“嘶啦——嘶啦——”安静的走廊里,只剩下这单调而尖锐的撕裂声。白色的碎纸片像雪花一样,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。 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,张着嘴,像被施了定身法。林晚照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:“舒窈! 你疯了吗!你怎么敢……”我把最后一点碎纸屑扬手一抛,纸屑轻飘飘地落在她价值不菲的小羊皮鞋面上。“抱歉,学妹。 ”我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,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,“我跟你,还有顾言深,都不熟。这种私密的东西,建议你自己当面交给他,更有诚意。”“另外,”我抬眼,直视着她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漂亮脸蛋,清晰地补充,“以后我的事,少打听。 更别拿来当枪使。”说完,我无视她那张青白交错的脸,也懒得管周围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,抱起书本,绕开她,径直朝楼梯口走去。身后死一般的寂静。几秒钟后,爆发出林晚照带着哭腔的尖叫:“舒窈!你等着!”撕信事件像一颗深水炸弹,在平静的校园里炸开了花。论坛上帖子盖起了高楼,标题耸动:“惊! 文学院才女当众手撕系花情书,三角恋硝烟弥漫!”底下众说纷纭,有说我因爱生恨心理扭曲的,有说林晚照假清纯故意恶心人的,更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。 我没去看。手机调了静音,除了必要的课,基本泡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。我需要冷静,需要思考。撕信是爽了,但也彻底站到了林晚照的对立面。按照“情节”的尿性,针对我的麻烦只会变本加厉。果然,几天后的傍晚,手机震了。 还是那个乱码号码:“明晚七点,市中心‘蜀香园’火锅店,顾言深与林晚照初次‘偶遇’关键节点。你的角色:被滚汤泼中,烫伤手臂,狼狈离场,为女主温柔照料男主创造机会。建议:远离。”我看着屏幕上的字,指尖冰凉。火锅店? 滚汤?烫伤?情节为了推动男女主感情发展,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我成了人肉道具,还是带自残属性的那种?一股寒意夹杂着怒火在胸腔里翻腾。远离?凭什么是我躲? 凭什么每一次都是我付出代价,成全他们的“伟大爱情”?这一次,我不想躲了。 第二天晚上六点五十,我出现在了蜀香园火锅店门口。这家店生意火爆,门口排着长队,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牛油香气。我没有排队,目光在攒动的人头里扫视。很快,我看到了目标——陈放。他正和几个体育系的男生站在队伍外围,一边抽烟一边大声说笑,眼神时不时瞟向门口,像是在等什么人。我深吸一口气,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,低着头,快步穿过人群,朝着陈放的方向走过去。就在我要和他擦肩而过时,我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整个人“哎哟”一声,猛地朝陈放撞了过去! 这一下撞得结结实实,我手里刚买的一杯滚烫的珍珠奶茶脱手而出。“我操! ”陈放被撞得一个趔趄,烟头差点烫到自己,刚骂出声——“哗啦! ”那杯滚烫的、深褐色的奶茶,不偏不倚,正好扣在了陈放那件崭新的、骚包的亮黄色限量版潮牌卫衣上!黏糊糊的奶茶瞬间浸透布料,烫得陈放嗷一嗓子跳了起来,胸口一片狼藉,褐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往下淌,里面的黑珍珠滚落一地。“你他妈没长眼啊!”陈放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,扬手就想推我。“对不起对不起!”我赶紧后退两步,连连鞠躬道歉,声音带着惶恐的哭腔,“大哥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!人太多了,被绊了一下!真的对不起!”我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,作势要帮他擦。“滚开! ”陈放一把打开我的手,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卫衣,心疼得直抽抽,又烫又气,指着我的鼻子,“你等着!今天这事儿没完!”他旁边几个男生也围了上来,面色不善。 周围排队的人都看了过来,指指点点。“吵什么吵!要闹出去闹! ”火锅店门口负责叫号的服务员皱着眉呵斥。陈放憋着一肚子火,看看周围,又看看自己黏糊糊的衣服,咬牙切齿地指着我:“算你走运!下次别让我看见你! ”他愤愤地脱下那件废了的卫衣,揉成一团,在同伴的簇拥下骂骂咧咧地挤出人群,看样子是去处理衣服了。我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狼狈离开的背影,轻轻松了口气。 手心全是汗。第一步,成了。我迅速调整表情,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:六点五十八。 顾言深和林晚照,快到了。我重新压低帽檐,快速走到火锅店里面。里面人声鼎沸,热气腾腾。我目光扫视,很快锁定了靠窗的一个位置。那是整个大厅视野最好的地方之一。 我快步走过去,在服务生疑惑的目光中,一屁股坐在了那张空桌的椅子上。“不好意思,这里有人预定了吗?”服务生走过来问。“没有吧?我看空着就坐了。”我一脸茫然,“我和朋友一起来的,他马上到。”我指了指门口方向。服务生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周围确实没有预定牌,点点头:“那行,您先坐,等人齐了再点单。”“好的,谢谢。”我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。服务生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。 我则迅速调整了一下椅子的位置,让自己正好背对着门口的方向。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。 七点整。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反射,我清晰地看到,顾言深和林晚照的身影出现在了火锅店门口。顾言深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,简单的白T恤外罩一件薄款黑色风衣,身姿挺拔。林晚照穿着一条藕粉色的连衣裙,外面搭了件米白色针织开衫,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,妆容精致,笑容温婉。她正侧着头,对顾言深说着什么,顾言深微微颔首。两人站在一起,像一幅精心构图的海报,吸引了门口不少人的目光。服务员迎上去,似乎在询问是否有预定。林晚照笑着摇头,指了指里面。服务员带着他们往里面走。他们的必经之路,就是我这桌旁边那条稍显狭窄的过道。来了。我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。服务员领着他们走近。 我垂着眼,假装专注地翻看桌上的菜单,手指却悄悄握紧了桌沿。 林晚照走在顾言深身侧稍靠前一点的位置,脸上带着完美的社交微笑,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这桌。就在她即将与我平行的一刹那——她穿着精致小皮鞋的右脚,极其自然地、幅度很小地,朝过道这边伸了一下。那个位置!正好是我椅子腿旁边! 只要我像“情节”安排的那样站起来或者稍微挪动一下椅子,绝对会被绊倒!而此刻,一个端着大托盘的服务员,正托着满满一锅沸腾的、红油翻滚的牛油锅底,小心翼翼地、几乎是屏住呼吸,从我们这桌旁边的过道经过!时间仿佛被放慢。 我看到林晚照伸出的脚。看到服务员托着的、那锅冒着滚滚白烟、滚烫得吓人的红油锅底。 看到顾言深微微蹙眉,似乎对拥挤的环境有些不耐。按照“剧本”,下一刻,我会因为被绊倒,撞上服务员,那锅滚烫的汤会泼在我身上。电光火石之间。我没有站起来。 我甚至没有动。就在林晚照的脚伸到我椅子腿边,带着一丝恶意的试探,即将碰到我的瞬间——我放在桌下的左脚,用尽全力,对着自己的椅子前腿,狠狠地、精准地,蹬了一脚!“哐当!”金属椅子腿与瓷砖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! 我整个人连人带椅子,借助这一蹬的力道,猛地朝林晚照的方向撞了过去!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,太出乎意料。林晚照正全神贯注于伸脚绊我,脸上还维持着那丝微笑,根本没料到我会突然“失控”地撞向她!“啊——!”短促的惊呼被巨大的撞击声淹没。 我的椅子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林晚照的小腿上!她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,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倒!而她的正前方——正是那个端着滚烫锅底,刚刚走到我们桌边的服务员!服务员被林晚照这么一扑,吓得魂飞魄散,手上的托盘根本拿不稳,本能地想要护住自己。“哗——!!! ”满满一大锅刚刚煮沸的、赤红滚烫的牛油锅底,伴随着服务员惊恐的尖叫和林晚照撕心裂肺的惨嚎,如同血红色的瀑布,当空倾泻而下! 目标,精准覆盖!“啊——!!我的脸!我的衣服!烫死我了!!! ”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声瞬间划破了火锅店的喧嚣。滚烫的红油和辣椒,大部分泼在了林晚照那件昂贵的藕粉色连衣裙和米白色针织开衫上,小部分溅到了她裸露的小腿和手背上。粘稠的、滚烫的液体瞬间浸透布料,紧紧贴在她皮肤上。“滋啦——”仿佛能听到皮肉被灼烧的声音。 林晚照像被扔进油锅的虾米,疯狂地原地蹦跳、扭曲、尖叫,双手徒劳地想去拍掉身上的油,却被烫得更加痛苦。她精心打理的头发沾满了红油和辣椒籽,脸上也被溅上了星星点点的红油,烫得她涕泪横流,妆容糊成一团,哪还有半分系花的优雅从容?旁边的服务员也遭了殃,手臂和身上被溅到不少,痛得龇牙咧嘴,托盘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残留的锅底又溅开一片狼藉。顾言深离得最近,反应极快,在林晚照扑倒的瞬间就猛地向后撤了一步。饶是如此,他那件黑色风衣的下摆和裤脚,还是被溅上了大片刺目的油渍。他脸色铁青,看着眼前一片混乱,看着林晚照在油污中痛苦尖叫打滚,眼中是震惊、厌恶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。整个火锅店瞬间安静了,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烈一幕惊呆了,空气里只剩下林晚照杀猪般的嚎叫和刺鼻的辣椒牛油味。我?在椅子撞上林晚照小腿的瞬间,我就借着反作用力,身体灵活地朝旁边桌子一靠,稳稳站住了。 除了鞋面上溅了几点微不足道的油星,毫发无损。我站在原地,甚至还顺手扶了一把差点被林晚照撞倒的服务员小哥。然后,我平静地看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,看着林晚照在地上打滚嚎叫,看着顾言深那张万年冰山脸上裂开的缝隙。心里,一片冰冷的平静。原来,所谓的“关键节点”,换个人来演,效果也差不多。“快!快叫救护车! ”经理终于反应过来,白着脸冲过来。“拿冰!拿冰块!”有人喊着。店员们乱作一团,有人去拿冰块,有人打电话,有人试图把满地打滚的林晚照按住。 顾言深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油渍,眉头拧成了疙瘩,他看了一眼地上痛苦不堪、形象全无的林晚照,眼神复杂,最终还是脱下了自己的风衣外套,皱着眉,远远地扔过去,盖在了林晚照身上,试图帮她遮挡一下。 林晚照一把抓住那件昂贵的风衣,像抓住救命稻草,裹在身上,哭得撕心裂肺:“言深! 我好痛!我的脸!我的腿!都是她!是舒窈!是她推我!她故意的!”她猛地抬起头,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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