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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险箱里的断指纸条林薇在线免费小说_最新推荐小说保险箱里的断指(纸条林薇)

匿名 2025-09-17 08:55:11 1 下载本文

1 骰子上的血痕民国二十八年的深秋,**后门的垃圾堆总飘着股挥不散的霉味,混着雪茄灰与隔夜酒气,在冷风中绞成一团。我叫阿默,那年七岁,裤脚沾着泥,怀里揣着半块干硬的窝头,蹲在破木箱后,眼睛死死盯着那扇描金的木门。

门里传来骰子碰撞瓷盅的脆响,叮当、叮当,像极了娘咳嗽时胸口发出的闷响。

穿绸衫的男人推开门吐痰,油亮的头发上沾着赌桌布的线头,他腕上的金表晃得我眼晕,表链碰撞声里,还夹着赌徒们的嘶吼——有人赢了钱,拍着桌子喊“再来”;有人输光了家底,声音里掺着哭腔。“小子,看什么看?

”穿黑褂的巡场走过来,黑布衫上绣着“金利来”的暗纹,他踢过来枚碎角的骰子,骨面沾着灰,却在阳光下泛着异样的红。我伸手去接,指尖刚碰到骰子,就像被烙铁烫了下,猛地缩回手——骨缝里藏着暗红的血渍,早已干透,却仍带着灼人的温度。

我攥着骰子往墙上掷,力气没控制好,骰子撞在砖缝里弹回来,落在脚边时,六点朝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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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着那鲜红的六点,突然想起娘临走前的模样:她躺在破床上,咳出的血落在蓝布被单上,也是这样的红,一点点洇开,像朵烂在布上的花。后来才知道,那骰子是“鬼手七”的。

三天前,他在“金利来”赌坊出老千,被人当场抓了现行。**的规矩狠,出千者要挑断手筋,扔到后门喂野狗。有人说,鬼手七的血顺着阴沟淌,绕着垃圾堆转了三圈,把藏在里面的骰子都染透了——我手里这枚,就是被他攥在掌心,直到断气都没松开的那枚。我把骰子藏在鞋底,踩着它走在石板路上,每一步都觉得脚心发烫。每天半夜,我会溜到破庙的院子里,对着月光练摇骰。没有瓷盅,就用捡来的铁皮罐头,里面只装这一枚骰子,摇到手臂发酸,听着骰子在罐子里转动的声音,直到能闭着眼,凭声音辨出朝上的点数。骰子的骨面被磨得越来越光滑,血渍淡成了浅红的纹路。那天傍晚,我正蹲在庙门口摇罐头,突然有个烟袋锅子凑到我鼻尖,烫得我猛地抬头——是“金利来”的账房先生老陈,他穿着灰布长衫,袖口磨得发白,眼镜片后的眼睛盯着我手里的罐头,慢悠悠地吐了口烟:“想学摇骰?先得学会让骰子认主。

”老陈的赌术藏在骨子里。他不教我变牌,也不教我换张,只让我蒙着眼在黑屋里摇空骰盅。

“听,”他敲了敲瓷盅,“空盅的回音是‘咚’,装了一枚骰子是‘叮’,装两枚是‘当’——你得听出这声音里的差别,将来才能听出骰子里有没有塞铅,牌有没有被换过。”黑屋里没有窗户,只有门缝漏进一丝光。我蒙着眼摇了三个月,手臂练得抬不起来,耳朵里总响着瓷盅的回音。直到有天,老陈往骰子里塞了半块铅,我一摇就听出来了:“这里面有东西,比正常骰子沉半分。”老陈笑了,烟袋锅子在我头上敲了下:“还能听出别的吗?”我侧耳听了听他的咳嗽声,那声音闷得发空,像破风箱在响:“陈先生,您的肺不好,得少抽烟。”老陈的笑容僵了下,把烟袋锅子揣进怀里,翻开账本在上面画圈:“阿默,记着,赌桌上真正的千术,不是让自己赢,是让对方觉得自己赢定了。”他说这话时,指尖的烟烫到了账本,“金利来”三个字中间烧出个黑洞,像只睁着的眼睛,死死盯着我。

2 同花顺的代价十三岁那年,老陈的咳嗽越来越重,有时咳得直不起腰,吐出来的痰里带着血丝。那天早上,他把我叫到账房,从抽屉里拿出个布包,里面是收账的账本:“替我去‘金利来’收笔账,跟眉娘说,按老规矩算。

”眉娘是“金利来”的老板娘,穿一身绛红色露肩旗袍,领口别着朵珍珠花,翡翠耳坠晃得人眼晕。她见我来,没提收账的事,反而把三张崭新的银元拍在赌桌上,银元碰撞的声音脆得像冰:“阿默,替我赢回隔壁茶馆的地契,这钱归你,账也不用收了。

”赌桌对面坐着疤脸李,左脸有条刀疤从眼角划到下巴,左手缺根小指,露出暗红色的疤。

他跷着二郎腿,指尖夹着张牌,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:“老板娘,找个毛头小子来跟我赌,是看不起我?”眉娘没说话,只给我递了个眼神。我坐在赌桌前,手心里全是汗。

疤脸李开始发牌,他摸牌时动作很慢,袖口偶尔滑下来,我瞥见半张黑桃A的边角——老陈说过,真正的高手从不让底牌沾到袖口,一旦沾了,要么是故意露破绽,要么是没把对手放在眼里。牌局摸到第七轮,我手里凑齐了同花顺:黑桃十、J、Q、K、A。我攥着牌,指尖都在抖,抬头看疤脸李,他却一脸笃定,仿佛早就知道我的牌。眉娘的指甲突然掐进我后背,力道大得能掐出血:“出千,让他输得脱裤子。”我想起老陈教我的松香粉,藏在袖口的小纸包里,只要往牌底抹一点,亮牌时牌面就会翻错面,能把同花顺变成普通的顺子。我悄悄摸出纸包,刚要打开,就觉得后脑勺抵上了个冰凉的东西——是枪。疤脸李的声音贴着我耳朵传来,带着烟臭味:“小崽子,你师父没教过,别碰女人的赌局?”他的枪膛泛着冷光,我能看见里面的子弹,像颗黑色的眼珠。老陈是第二天中午来赎我的。他拄着拐杖,脸色苍白得像纸,身后跟着个伙计,扛着个木箱子。打开箱子,里面全是银元,码得整整齐齐。眉娘坐在太师椅上,手指摩挲着翡翠手镯:“陈先生,想赎人可以,得留只手——这地契上的煞气,得用老千的手来镇。”老陈没说话,只是把右手放在了桌上。

伙计递过来一把菜刀,刀刃闪着寒光。我扑过去想拦,却被两个巡场按住。菜刀落下时,我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,老陈闷哼了一声,血喷在赌桌布上,把“金利来”的绣纹染成了红。

我抱着老陈渗血的断腕往回走,他的血滴在我鞋上,刚好落在骰子印的位置,烫得我脚心发麻。走到破庙门口,老陈突然抓住我的手,气若游丝:“阿默,记住这血的温度,以后要么做庄,要么永远别碰牌。”那天的月亮红得像枚骰子,挂在破庙的房檐上。我在老陈的药箱里翻找纱布,却翻出本泛黄的《千门秘谱》,封皮上沾着药味,扉页上写着:“千者,欺天不欺心。”字迹被血浸得发涨,笔画扭在一起,像只在哭的眼睛。3 骨牌里的故人老陈断手后,就不再去“金利来”做账房了。

他每天坐在破庙的门槛上,晒着太阳抽烟,咳嗽时会用断腕处的纱布捂住嘴,纱布很快就会渗出血来。我成了“金利来”的常客,眉娘总留着靠窗的位置,桌上泡好雨前龙井,茶叶在水里舒展,像极了她旗袍上的缠枝莲。她从不让我赌大钱,最多让我跟赌徒们玩几把骰子,赢了的钱全给我,输了她来兜底。有次我问她为什么,她拿着银簪挑着茶叶,慢悠悠地说:“怕你像老陈那样,把命搭在赌桌上。

”十七岁生辰那天,天刚亮,眉娘就派人来叫我。她站在二楼的房间里,手里捧着个红木盒子,打开盒子,里面是副象牙骨牌,奶白色的骨面上刻着缠枝莲,纹路里填着金粉,在阳光下闪着光。“这是我亡夫的遗物,”她拿起一枚骨牌,指尖轻轻摩挲着纹路,“当年凭着这副牌,他在上海滩赢下过三条街。”我伸手去接,骨牌触手冰凉,比骰子重得多。眉娘用银簪挑开骨牌的衔接处,我看见里面嵌着根细如发丝的铜丝:“你看,真正的千术不在手上,在心里。

这铜丝能让骨牌在推牌时变位置,但要是心里慌了,手一抖,就全露馅了。”那天晚上,疤脸李带着一群人来“金利来”,说要跟我赌把大的,赌注是他新开的**。

眉娘替我应了下来,把那副象牙骨牌推到我面前:“用这个,赢他。”牌局设在大厅中央,所有人都围过来看。我握着骨牌,指尖的冰凉顺着血管往上爬,想起眉娘说的“心要稳”。

推牌时,我故意放慢动作,让疤脸李以为我慌了神。他笑得一脸得意,手忙脚乱地推牌,却没注意到我指尖动了下——那根铜丝起了作用,他的“天牌”变成了“地牌”。

疤脸李输了,气得掀了赌桌。骨牌散落在地上,我弯腰去捡,看见他袖口掉下来张东西——是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,穿军装的男人抱着个婴儿,眉眼清秀,竟跟老陈有七分像。“他是我哥!”疤脸李突然扑过来,手里举着枪,枪口指向眉娘,“当年就是你男人出老千,让他输光了军饷,被逼得跳了黄浦江!

”我手里的骨牌“啪”地碎成两半,缠枝莲的纹路里渗出暗红,像是谁的血渗在里面五十年。

眉娘的脸色白了,旗袍下摆洇开片深色,她突然笑出声,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:“他不是出老千,是故意输给你哥,想让他拿钱跑路,躲开抓壮丁的啊!你哥当年要被拉去当壮丁,去了就是死,你男人知道了,才设了局,想让他拿着钱逃去南方……”枪声突然响起,我下意识地把眉娘护在身后。子弹擦过我耳际,打在我腰间——那里别着老陈送我的那枚骰子。“当”的一声,骰子掉在地上,骨面的裂纹突然绽开,露出里面卷着的字条。我捡起来展开,是老陈的字迹,歪歪扭扭,却很用力:“眉娘亡夫是我救命恩人,当年他救我脱离匪窝,此恩必报,护她周全。

”原来有些赌局,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赢,是为了输。

4 赌坊里的棺材疤脸李死在了枪声里。开枪的是他自己的手下,说是看不惯他总拿枪指着女人。眉娘用那副碎骨牌给疤脸李收了尸,把碎掉的骨牌一片片捡起来,拼在他胸口:“千门的规矩,恩怨总得有个了断,不能带着仇走。”我替疤脸李守灵,在他**的地下室里。地下室阴暗潮湿,墙角堆着赌具,空气中飘着霉味。我在保险柜里找他的身份证明,却发现保险柜深处藏着口小棺材,只有半米长,是用桃木做的,上面刻着模糊的花纹。打开棺材,里面装着副孩童骸骨,骨头细小,已经泛了黄,脖子上挂着半枚铜钱,铜钱边缘磨得光滑,上面刻着“光绪通宝”。

我摸出自己怀里的半枚铜钱——那是娘留给我的,边缘同样光滑,刻着“光绪通宝”的另一半。我把两枚铜钱拼在一起,严丝合缝,刚好是完整的一枚。

“这是当年抓壮丁时,被活活饿死的孩子,”眉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她的翡翠耳坠沾着泪,晃得人眼酸,“你娘当年把你托付给老陈,就是怕你落得同样下场。那时候抓壮丁抓得紧,只要是男娃,不管多大,都要被拉走,你娘带着你躲在破庙里,最后咳得实在撑不住了,才去找老陈,把你托付给他。”我摸着骸骨冰凉的手指,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在垃圾堆里捡到的骰子——骨缝里的血渍,或许就是这孩子的。

他说不定也是蹲在**后门,想捡个能换钱的东西,却被抓壮丁的人发现,活活饿死在了这里。“金利来”关张那天,天阴沉沉的,下着小雨。

眉娘把地契还给了茶馆老板,老板接过地契,手都在抖。“当年之所以抢地契,是因为你爹曾举报过疤脸李的哥哥,”眉娘锁门时,钥匙串上的铜钱叮当作响,“你爹举报他私藏军饷,害他没能及时跑路,最后被逼得跳了江。现在两清了,你爹的仇报了,我男人的冤也洗了。”老陈在那天傍晚咽了气。他躺在破庙的床上,呼吸越来越弱,却一直攥着我的手。他让我把《千门秘谱》拿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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