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挪用爸退休金三万后消失了昊宇昊宇热门的网络小说_热门的网络小说弟弟挪用爸退休金三万后消失了(昊宇昊宇)
完了。我被两个穿白大褂的壮汉反剪着胳膊,像拖死狗一样往一栋白色大楼里拖。他妈的,我舅就在旁边看着,脸上还挂着那种悲痛又无奈的表情,嘴里念叨着:“近南啊,别怪舅舅,你这病得治啊,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我呸!我治你妈的病!“我没病!”我用尽全力嘶吼,脖子上青筋暴起,“王八蛋,你们就是想抢我爸妈留下的房子!我看得见,我真的看得见! 那个女鬼就趴在你表哥的背上!”我舅的儿子,我的好表哥,适时地打了个哆嗦,一脸惊恐地往我舅身后缩了缩,演技好得能拿奥斯卡。“你看,你看,又犯病了。 ”我舅痛心疾首地对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说,“杨医生,拜托你们了,一定要治好我这可怜的外甥。”杨医生推了推眼镜,用一种看小白鼠的眼神看着我,冷冰冰地在本子上一边写一边说:“放心,臆想症、幻视幻听,典型的精神分裂前兆。 我们会用最专业的手段进行干预。”专业你个头。我绝望了。自从我爸妈出车祸去世,我就发现自己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。一开始只是些模糊的影子,后来越来越清晰。 我看见贪婪的舅舅一家每次来我家,身后都跟着几个流着口水、眼珠子发绿的饿死鬼。 我看见那个撞死我爸妈的司机,脖子上骑着一个没有脑袋的血人。我说了,但没人信。 他们都说我悲伤过度,疯了。现在,我被他们亲手送进了这座城市最“著名”的精神病院——青山精神病院。“砰”的一声,一间病房的铁门在我身后关上了。房间里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和霉味,一张铁架床,一个马桶,没了。我的人生,好像也这样,没了。我抱着头蹲在墙角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怎么办? 我该怎么办?难道我真的要在这里被当成疯子关一辈子?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,隔壁床,一个一直用被子蒙着头的人,突然动了。被子猛地被掀开,露出一张毛茸茸的脸,五官挤在一起,活像个没进化完全的猴。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黄毛,睡眼惺忪地看着我,开口就是一句:“呔!新来的,可知俺老孙乃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? ”我当时就傻了。好吧,精神病院嘛,有个把cosplay孙悟空的病友,也正常。 我没理他,他好像也觉得没趣,翻了个身又睡了。我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没病,怎么才能逃出去,突然,我眼角的余光瞥见,一只巴掌大的、青面獠牙的小鬼,正顺着窗户的铁栏杆往里爬。我心里一紧。这种小鬼我见过,最喜欢吸食人的阳气,特别是精神萎靡的人。那小鬼呲着牙,流着哈喇子,目标正是我隔壁床那个自称“齐天大舍”的大爷。“喂!”我忍不住喊了一声,“你床上有鬼!”那猴脸大爷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一双眼睛瞪得溜圆,闪着两道金光,吼道:“哪里来的妖孽,敢扰俺老孙清梦!”我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见他顺手从耳朵里一掏,我操,一根金灿灿的玩意儿在他手里迎风就长,瞬间变成了一根比他人还高的铁棍! 那小鬼被吓得吱哇乱叫,转身就想跑。迟了。猴脸大爷手里的铁棍对着天花板,嘴里念叨着:“大!大!大!”然后。一棍。捅出。天花板。碎了。 一个直径一米的大窟窿赫然出现,钢筋水泥跟豆腐渣似的往下掉。阳光从窟窿里照进来,正好打在那只小鬼身上。小鬼惨叫一声,当场化成了一缕黑烟。我,陈近南,二十岁,一个无神论者,此刻正张大嘴巴,看着那个举着一根捅穿了天花板的铁棍、身上还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猴脸大爷,脑子彻底宕机了。这他妈……是精神病?就在这时,我脑子里“叮”的一声,响起一个机械的、毫无感情的声音。检测到宿主与超自然存在产生深度交互,符合绑定条件。三界功德系统,正在激活……激活成功! 新手任务发布:请治愈病友孙悟空的“狂躁型妄想症”。任务奖励:功德点100,开启新手大礼包。2我傻愣愣地看着天花板那个大窟窿,又看看旁边那位扛着金箍棒,哦不,是铁棍的猴哥,感觉我的世界观比那块掉下来的水泥板碎得还彻底。狂躁型妄想症? 你管这叫妄想症?他妈的谁家妄想症能一棍子把钢筋混凝土捅个对穿!“嘿嘿! ”猴哥挠了挠腮帮子,把那根吓死人的铁棍往耳朵里一塞,瞬间又消失不见了,他拍了拍手上的灰,对我咧嘴一笑,“小兄弟,甭怕,俺老孙就是帮你除了个妖,不用谢。 ”我谢你个锤子啊!大哥,你把天花板捅漏了!这怎么跟医生护士交代啊? 就说我们俩在这儿仰望星空吗?果然,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钥匙开锁的声音。 一个护士长带着两个保安冲了进来,看到那个大窟窿,脸都绿了。“孙悟空!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!”护士长气得发抖。猴哥一摊手,满脸无辜:“俺没干啥啊,就是感觉有点闷,想开个窗透透气。”我信你个鬼。护士长显然也不信,但好像又拿他没什么办法,只能咬牙切齿地让保安记录下来,回头找工程队来修。 等他们走了,我才凑到猴哥跟前,压低声音问:“大圣……不是,大爷,你那棍子……”“叫俺猴哥就行。”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,“这玩意儿叫如意金箍棒,使得还顺手。就是吧,有时候脑袋疼得厉害,一疼起来就想找点东西捅一捅。”脑袋疼? 我心里咯噔一下,想起了系统发布的那个任务。治愈孙悟空的“狂躁型妄行”。 难道说……他的头痛,就是所谓的“病症”?我试探性地问:“猴哥,你脑袋上是不是戴过什么东西?”猴哥一愣,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:“好像……是有一个……金的……一有人念叨,俺就头疼得想满地打滚……”紧箍咒!我懂了!我全懂了! 这些神仙不知道为什么流落到了凡间,还进了精神病院。他们的神通还在,但记忆和神智好像出了问题。他们所谓的“病”,其实就是他们神话传说里那些弱点或者痛苦的根源!那么,系统的意思是,让我帮他把紧箍咒这个“病根”给除了?可我他妈上哪儿找唐僧给他念松箍咒去啊! 我急得抓耳挠腮,突然,我脑子里灵光一闪。系统!系统不是说有奖励吗? 说不定商城里有东西!我赶紧集中精神,心里默念“系统”。一个淡蓝色的光幕,果然出现在我眼前,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。光幕上几个大字:三界功德系统。界面很简单,一个个人信息,一个功德商城,还有一个闪烁着红光的任务。 我点开个人信息。宿主:陈近南体质:凡人弱鸡功德:0神通:无嗯,非常写实,弱得真实。我赶紧点开功德商城。里面琳琅满目,从“大力丸”到“御剑术”,从“土地爷的拐杖”到“太上老君的仙丹”,应有尽有。但它们的价格,也让我望而却步,后面那一长串的零,看得我眼晕。我在搜索栏里输入“紧箍咒”。屏幕一闪,跳出来一个商品。观音的眼泪仿制品:一次性消耗品,可解除一切紧箍咒类型的束缚法术。售价:100功德点。我眼前一亮!就是它! 而且价格正好是完成任务奖励的点数!这系统还挺贴心,属于是先给解药再让看病了。 可问题是,我现在功德是0,买不起啊。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,我得先治好猴哥,才能拿到功德,可我没功德就买不了药,就治不好猴哥。操蛋。我颓然地坐在床上,感觉人生又灰暗了。猴哥看我一脸便秘的样子,凑过来问:“小兄弟,咋了? 也被那紧...紧啥玩意儿给套住了?”“差不多吧。”我有气无力地说。“嗨,多大点事儿。”猴哥拍了拍我的肩膀,一副过来人的样子,“想开点,俺老孙当年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,不也过来了?没啥过不去的坎儿。实在不行,俺再帮你捅个窗户?”“别别别!”我赶紧拦住他。再捅一个,我们俩今晚就得睡在废墟里了。等等!我脑子里好像抓住了什么。 紧箍咒……念咒会头疼……不念咒不就不疼了吗?虽然我没法彻底根除,但暂时缓解他的“病情”总行吧?只要能让他别那么“狂躁”,是不是也算一种“治疗”? 我眼睛一亮,有了个主意。我清了清嗓子,学着电视里唐僧的样子,对猴哥说:“猴哥,我懂一种能让你脑袋不那么疼的法子,你想不想试试?”“啥法子?”猴哥将信将疑。 “这个法子,叫‘转移注意力疗法’。”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“你听我的,以后只要你感觉脑袋要疼了,你就别去想它,你去做点别的事。比如,去院子里跑跑步,或者……帮护士拖拖地什么的。”猴哥挠了挠头:“拖地?俺老孙可是齐天大圣……”“哎! ”我打断他,“大圣也得体验生活嘛!你想想,你把地拖干净了,护士长一高兴,是不是就不老念叨你了?她不念叨你,你是不是就不头疼了? ”猴哥那简单的猴脑好像被我绕进去了,他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,最后猛地一拍大腿:“有道理啊!”就在这时,我脑子里的系统“叮”的一声。 宿主提出有效缓解病友‘病情’的方案,任务完成度10%。奖励临时功德点10点。 我操!这样也行?!我狂喜!10点功德虽然买不起“观音的眼泪”,但它让我看到了希望!我赶紧打开商城,用这10点功德,兑换了一个最便宜的东西。 静心符劣质版:贴在身上,能让人在十分钟内心平气和,不想打人,不想捅天花板。 售价:10功德点。拿到符的瞬间,一张黄色的、画着鬼画符的纸片就出现在我手里。 我拿着这张劣质静心符,看着旁边已经开始跃跃欲试、准备去抢保洁阿姨拖把的猴哥,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。去他妈的舅舅,去他妈的家产!老子要在精神病院里,开创一番大事业!3第二天一大早,我被一阵整齐的广播体操音乐吵醒。我睁开眼,看见猴哥正站在窗边,对着初升的太阳,一板一眼地做着“时代在召唤”。 看他那认真的样子,好像是在修炼什么绝世神功。 也许……这就是他新的“转移注意力疗法”吧。我正想着,病房门被打开了,一个穿着白大褂、头发有点花白、脸上始终挂着一副笑呵呵表情的老头走了进来。 他手里端着一个小托盘,上面放着一个个小药杯。“小朋友们,该吃药啦。 ”老头的声音很温和,像邻居家的爷爷。我看了看他胸前的工牌,上面印着他的名字和职位。 青山精神病院,院长,张百忍。张百忍?这名字有点意思。我接过他递来的小药杯,里面有几颗五颜六色的糖豆。哦不,是药片。“院长,”我忍不住问,“我没病,我什么时候能出去?”张百忍笑呵呵地看着我,说:“小陈啊,有没有病,不是嘴上说的。 等你什么时候觉得,这里和外面没什么区别了,你就能出去了。”我愣住了。 这话听着……怎么那么有哲理?他走到猴哥跟前,递给他一杯药,笑眯眯地说:“大圣,今天感觉怎么样啊?头还疼吗?”猴哥停下动作,接过药,一口吞了,然后拍着胸脯说:“不疼了!多亏了俺这小兄弟,他教俺拖地,拖地真好玩! ”张百忍赞许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深邃得不像一个普通的老人,仿佛能看穿我心里所有的小秘密。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。他给猴哥发的药,是一颗桃子形状的粉色糖豆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。猴哥吃了之后,整个猴都精神了不少,抓耳挠腮的频率都降低了。发完药,张百忍就笑呵呵地走了。我看着他的背影,总觉得这个院长不简单。上午是放风时间,病人们可以到院子里自由活动。 我跟着猴哥来到院子里,才发现这里真是卧虎藏龙。一个穿着病号服、眼神忧郁的大叔,正拿着一把扫帚,对着天上的云彩比比划划,嘴里念叨着:“嫦娥,我的嫦娥,你为何还不下来见我。”猴哥小声跟我说:“别理他,那是吴刚,天天想着砍树,没树砍就砍空气。”不远处,一个身材魁梧、皮肤黝黑的壮汉,正蹲在花坛边,手里拿着一个弹弓,眼神锐利地盯着天空。“那是后羿,也叫大羿。”猴哥继续给我科普,“别看他拿个弹弓,准头好得很。上次有个记者想用无人机偷拍我们,被他一弹弓就给干下来了。”我听得一愣一愣的。好家伙,这哪是精神病院啊,这简直就是天庭驻人间办事处啊!我正感慨着,突然听见一阵争吵声。 原来是两个病友为了抢一个苹果吵起来了。其中一个瘦高个,自称是财神爷,非说那个苹果是他用金元宝变的。另一个矮胖子,自称是月老,说那个苹果是他用红绳拴来的姻缘果。俩人吵得不可开交,眼看就要动手。 我脑子里的系统“叮”的一声,又来任务了。触发临时任务:调解邻里纠纷。 请平息财神与月老的争执。任务奖励:功德点20。还有这种好事?我赶紧走上前,清了清嗓子,说:“两位大神,先别吵,先别吵。”财神爷瞪着我:“你谁啊? ”月老也一脸不爽:“凡人一边去,别耽误我们神仙打架。”我眼珠子一转,有了主意。 我对财神爷说:“财神爷是吧?您掌管天下财富,区区一个苹果,哪能入您的法眼啊? 您要是真有本事,您给我变个金元宝出来,我就信这苹果是您的。”财神爷一听,顿时来了劲,拍着胸脯说:“这有何难!”他从兜里掏了半天,掏出一块……巧克力。 那种金元宝形状的巧克力。他把巧克力递给我,一脸得意:“看,金元宝! ”好吧……我又转身对月老说:“月老仙人,您牵天下姻缘,这苹果要是您的姻缘果,那吃了它的人,是不是就能喜结连理?”月老捻着他那不存在的胡子,傲然道:“那是自然。 ”“那好办。”我拿起那个苹果,咔嚓就是一大口,然后把剩下的递给旁边一脸懵逼的猴哥,“猴哥,你也吃。”猴哥不明所以,也跟着我“咔嚓”一口。我当着月老和财神的面,和猴哥勾肩搭背,深情款款地说:“我们俩吃了,是不是我们俩就喜结连理了? ”月老和财神都傻眼了。他们看着我,又看看猴哥,脸上露出了极度嫌弃和恶心的表情,不约而同地骂了一句:“晦气!”然后,俩人谁也不要那个苹果了,各自扭头走了。 任务完成。奖励功德点20。我美滋滋地看着自己账户上30点的功德,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。就在这时,我舅和我那好表哥,居然出现在了院子门口。他们旁边,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。他们是来逼我签财产转让协议的。我看到他们,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。我舅隔着铁栅栏,对我假惺惺地说:“近南啊,舅舅给你请了最好的律师,你把字签了,以后你的医药费,舅舅全包了。 ”我冷笑一声:“滚。”我表哥在旁边煽风点火:“陈近南,你别不识好歹!你一个精神病,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!”他说着,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,鬼鬼祟祟地按了一下。 我看见一道红光闪过。那是一个小型的无人机,正嗡嗡地飞起来,想从高处拍摄我“犯病”的证据。我正想着该怎么办,旁边的后羿突然站了起来。 他眯着眼睛,看着那架无人机,淡淡地说了句:“天上多了个太阳,看着碍眼。”说完,他从兜里掏出一颗石子,放在弹弓上。拉弓,撒手。动作行云流水。只听“咻”的一声,石子像子弹一样射了出去。半空中,那架价值不菲的无人机,“啪”的一声,炸成了一团零件,冒着黑烟掉了下来。我舅,我表哥,还有那个律师,三个人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。我对着他们,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。想跟我斗? 也不看看我身后,站着的都是些什么人。4无人机被打下来之后,我舅那张老脸瞬间就从伪善的悲痛变成了猪肝色的愤怒。他指着我,隔着铁栅栏破口大骂:“陈近南!你个小兔崽子!你是不是疯了!你知道那无人机多少钱吗? 五百万!是给你表哥航拍用的专业设备!”我掏了掏耳朵,一脸无辜地说:“舅啊,你说啥呢,风太大我听不见。再说了,我一个精神病,哪懂什么无人机啊。 可能是它自己质量不好,飞着飞着就散架了吧?”旁边的大羿,哦不,是后羿大哥,默默地收起了他的弹弓,深藏功与名,继续蹲回去观察蚂蚁搬家,仿佛刚才那一发入魂的不是他。我表哥心疼得直跳脚,指着后羿嚷嚷:“就是他! 就是那个疯子干的!我要报警!我要告你们!”杨医生闻讯赶来,身后还跟着几个保安。 他看了看地上那堆无人机的残骸,又看了看我们这群“人畜无害”的病号,皱着眉头对我舅说:“家属请冷静,这里是精神病院,不是菜市场。 你们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,擅自使用飞行器拍摄,已经违反了规定。”“规定? ”我舅气笑了,“我外甥打坏了我五百万的东西,你跟我讲规定? ”杨医生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:“首先,没有证据表明是你的外甥打坏的。其次,就算是他,他也是限制行为能力人,法律上是不需要负全责的。最后,我建议你们尽快离开,否则我们要以‘扰乱医疗秩序’的名义报警了。”说完,他示意保安,把这三只苍蝇给“请”了出去。看着他们灰溜溜的背影,我心里那叫一个爽。但我也知道,这事儿没完。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,肯定会想别的法子来搞我。我得尽快变强,强到足以保护自己,甚至能堂堂正正地走出去。我打开系统面板,看着账户上那30点功德,陷入了沉思。这点功德,买不了什么厉害的神通。我必须得做更多的任务,帮助更多的“病友”。我把目光投向了院子里的其他人。那个天天念叨嫦娥的吴刚大哥? 他的病症估计是“相思病”,这我怎么治?难不成我上月亮上把嫦娥给他绑下来? 那个拿着红绳到处乱牵线的月老?他的病症是“强迫症”加“老花眼”,昨天他差点把猴哥和吴刚拴在一起。这我也没辙啊。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,一个穿着病号服,走路慢吞吞的老太太,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,走到了我面前。 她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了皱纹,眼神有点涣散,看谁都像是在看一团空气。 猴哥在我耳边小声说:“这是孟婆,天天熬她那锅汤,见人就让喝,你可千万别喝,那玩意儿喝了就忘事儿。”孟婆?我看着她手里那碗黑不溜秋、还冒着可疑泡泡的“汤”,咽了口唾沫。果然,孟婆把碗递到我面前,用一种毫无波动的声音说:“小伙子,来,喝了这碗汤,忘掉所有烦恼。”我脑子里的系统“叮”的一声,又响了。 触发任务:品尝孟婆汤。请帮助病友孟婆完成她的“工作执念”,并对她的“失忆药水”进行改良。任务奖励:功德点50,随机配方一张。我操! 系统你没搞错吧?让我喝这玩意儿?这喝下去,我还记得我是谁吗? 我看着孟婆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又看了看任务奖励,一咬牙,拼了!不就是孟婆汤吗! 老子喝!为了功德,为了变强,为了干翻我那对极品亲戚,我豁出去了!我接过碗,屏住呼吸,像喝中药一样,“咕咚”一口就给闷了。味道……怎么说呢?有点咸,有点甜,还有点苦,五味杂陈,就跟我这操蛋的人生一样。汤一入喉,我顿时感觉脑袋“嗡”的一下,好像有无数的记忆碎片在眼前飞舞。我舅的嘴脸,我爸妈的笑容,猴哥捅穿的天花板,后羿的弹弓……这些画面,开始变得模糊,褪色。我心里大叫不妙,这孟婆汤的药效也太猛了!就在我快要忘记自己姓什么的时候,系统突然发出一道金光,笼罩了我的脑海。检测到宿主正在遭受精神类攻击,系统自动开启防御模式。 正在分析‘孟婆汤’成分……分析完毕。 主要成分:忘川水稀释版、彼岸花粉末劣质版、宿主的前男友的眼泪???。 我看到最后那个成分,差点没一口喷出来。宿主的前男友的眼泪是什么鬼? 系统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?我他妈是个男的!判定:该药剂配方错误,逻辑混乱,长期服用会导致记忆错乱,俗称老年痴呆。 任务更新:请为孟婆提供一份正确的‘孟婆汤’改良配方。我松了口气,还好有系统护体。我看着孟婆,她正一脸期待地问我:“怎么样?烦恼都忘了吗? ”我摇摇头,一脸诚恳地说:“孟婆婆,您这汤,味道不错,就是……配方好像有点问题。 ”“有问题?”孟婆浑浊的眼睛里,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。“对。”我打开功德商城,花掉了之前攒的30点功德,兑换了一份最基础的草药学入门。 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我的脑海。我忍着头痛,对孟婆说:“您这汤里,不应该放彼岸花,那玩意儿是诱发幻觉的。您应该加一点‘断肠草’的中和剂,再配上三钱‘无忧果’的粉末,这样才能达到只忘忧愁,不伤记忆的效果。 ”我完全是现学现卖,照着系统给的知识瞎掰。孟婆听得一愣一愣的,她拿着自己的那碗汤看了半天,又闻了闻,最后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:“哎呀! 我说我最近怎么老忘事儿呢,原来是药方搞错了!”她看我的眼神,瞬间就变了,从看一个路人甲,变成了看一个学术权威。“小伙子,你懂的真多!你等着,我这就去改良! ”说完,她就端着碗,急匆匆地跑回她的小厨房病房去了。任务完成。 奖励功德点50,随机配方一张。恭喜宿主获得配方:十全大补屁。我:“??? ”啥玩意儿?十全大补……屁?我点开配方介绍。 十全大补屁:由十种天地灵气汇聚而成,经由特殊肠道菌群发酵,释放出的高浓度灵气气体。功效:吸入者,强身健体,延年益寿;吸多了,可能会有点上头。 副作用:味道可能不太友好。我看着这个配方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系统,你出来,我保证不打死你。你让我一个修仙的,去练这种东西?我以后跟人打架,难道要靠……放屁崩死对方吗?5我研究了半天那个“十全大补屁”的配方,最后还是决定,暂时先把它封印起来。这玩意儿太他妈邪门了,万一哪天没控制好,在食堂里不小心释放了一下,估计我会被院里所有神仙追着打。 我现在账户上有了80点功德,感觉自己一下子就“富裕”了起来。我毫不犹豫地花50点,兑换了一门神通。言出法随入门版:你说的话,在一定程度上,能对现实产生微弱的影响。对心智不坚定者效果加倍。注意:该神通极度消耗精神力,请宿主谨慎使用,小心肾亏。虽然只是入门版,而且还有听起来很可怕的副作用,但这可是“言出法随”啊!光听名字就牛逼坏了。我感觉自己现在走路都带风。下午,杨医生又来查房了。他拿着个小本本,一脸严肃地问我:“陈近南,今天感觉怎么样? 还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存在的东西?”我看着他,他头顶上趴着的那只小鬼正冲我做鬼脸。 我决定拿他试试我新学的神通。我盯着杨医生的眼睛,用一种非常沉稳、非常确信的语气,缓缓开口说道:“杨医生,我看你印堂发黑,浑身缠绕着一股不祥之气。你今天,走路会摔跤。”杨医生愣了一下,随即嗤笑一声,在本子上写道:“患者妄想加重,出现诅ทธิ妄想,试图通过‘诅咒’影响他人。建议加大药量。”他写完,合上本子,转身就要走。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,他的左脚,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绊到了他自己的右脚。 “哎哟!”杨医生整个人失去平衡,以一个非常标准的“狗吃屎”姿势,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。他那副金丝眼镜,“啪”的一声飞出去老远,镜片都摔碎了一只。 我:“……”我操,效果这么猛的吗?猴哥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,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:“摔得好!摔得好!这呆子,俺老孙早就看他不顺眼了! ”杨医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他扶着摔碎的眼镜,看着我,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惊疑和……恐惧。他什么也没说,捡起本子,一瘸一拐地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我感觉脑袋有点晕,看来这“言出法随”的消耗确实不小。 但看着杨医生那狼狈的背影,我心里爽得不行。让你丫的天天拿我当小白鼠!这件事之后,杨医生对我的态度明显变了。他不再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我,甚至给我发药的时候,手都有点哆嗦。而我,陈近南,也在青山精神病院里,一战成名。病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。 以前他们只是觉得我这个新来的小伙子挺有意思,现在,他们觉得我……好像也有点“神”。 吴刚会跑来问我,他什么时候才能砍到月亮上的桂树。我说:“心诚则灵,你先把院子里这棵梧桐树砍了练练手吧。”于是,第二天,吴刚就因为“破坏医院绿化”,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。月老会跑来问我,他怎么才能治好自己的老花眼,不再牵错红绳。 我说:“老仙人,你有没有想过,你牵的不是红绳,是命运的钢筋。有些钢筋,它就是会弯的。”于是,月老就陷入了深刻的哲学思考,好几天都没再去祸害别人。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神棍,每天都在这里忽悠……哦不,是“治疗”这群神仙。我的功德点,也在这个过程中,缓慢而稳定地增长着。这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正盘算着功德点够了之后,是先兑换一个“掌心雷”防身,还是兑换一个“遁地术”方便跑路。突然,猴哥凑了过来,神秘兮兮地对我说:“小兄弟,你想不想……上网?”我愣住了:“上网?这里哪有网? ”我们这些病人,手机早就被没收了,整个病区连根网线都没有。猴哥嘿嘿一笑,指了指天花板上那个还没修好的大窟窿,说:“谁说没网?整个青山精神病院,都被一个巨大的‘阵法’笼罩着。那个阵法,就是天底下最快的‘网’! ”我听得云里雾里:“阵法?什么阵法?”“万仙大阵!”猴哥一脸得意,“当年天庭用来抵御外敌的。只不过现在能量不足,只能当个WIFI用了。 俺老孙观察了好几天,终于把密码给破译了!”我惊了:“密码是什么?”猴哥清了清嗓子,用一种极其庄严的语气,念出了八个字。“玉皇大帝,天下第一! ”我:“……”我他妈……这密码也太不要脸了吧!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集中精神,对着那个无形的“阵法”,默念了一遍这句口令。下一秒,我的脑海“嗡”的一声,仿佛真的连接上了一个无比庞大的、充满了各种信息的网络。无数的画面、声音、文字,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。我看到了天庭的过去。金碧辉煌的宫殿,仙雾缭绕的瑶池,无数神仙在其中穿梭,一片歌舞升平。紧接着,画面一转。天空被撕裂,黑色的魔气从裂缝中涌出,一个看不清面容、但散发着无尽恐惧的巨大魔影,降临在南天门外。无数的天兵天将,如同飞蛾扑火般冲向那个魔影,却在一瞬间就化为了飞灰。我看到了猴哥,他身披金甲,手持金箍棒,与那魔影战在一处,打得天崩地裂,星辰陨落。我看到了后羿,他弯弓搭箭,九支金色的神箭,如流星般射向魔影,却被魔影周身的黑气吞噬。我还看到了……院长张百忍。他身穿龙袍,头戴帝冠,坐在凌霄宝殿的龙椅上,脸上,第一次没有了笑容,只有无尽的疲惫与悲凉。 最终,天庭崩塌,众神陨落。一缕缕残破的神魂,像流星雨一样,坠向了人间。 我被这股庞大的信息流冲击得头痛欲裂,猛地退出了连接。我大口地喘着粗气,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。我终于明白了。明白了所有的一切。这不是什么精神病院。 这是一艘方舟,一艘承载着天庭最后希望的、破败的诺亚方舟。 而那个每天笑呵呵给我们发药的院长……他真的是……玉皇大帝。6知道真相之后,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。我再看院子里那些疯疯癫癫的病友,眼神里就带上了一丝敬畏和……同情。曾经叱咤三界的风云人物,如今却在这里争抢一个苹果,或者对着空气砍上半天。这简直是三界最大的悲剧。而我,一个凡人,却成了他们当中唯一清醒的那个。这担子,有点重啊。我的心态发生了变化,不再是单纯地为了功德去“忽悠”他们,而是开始真心实意地想为他们做点什么。但首先,我得解决我自己的麻烦。我舅舅那一家子,就像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无人机事件之后,他们消停了几天,但很快就卷土重来。这次,他们学聪明了,不跟我硬碰硬了,开始玩阴的。 他们买通了媒体,在网上发布了好多篇声泪俱下的小作文,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因为父母双亡、受了刺激而发疯的可怜人,而他们,则是忍辱负重、不离不弃的好亲戚。一时间,舆论开始发酵。很多不明真相的网友,都被他们虚伪的面孔给骗了,纷纷在网上对我口诛笔伐,说我不孝,说我狼心狗肺,还搞了个什么“众筹”,要捐款给我“治病”。我舅甚至还组织了一帮所谓的“爱心人士”,举着横幅,跑到精神病院门口来“探望”我,实际上就是来给我施压,逼我就范。那天,我站在病房的窗户前,冷冷地看着楼下那群被当枪使的“正义路人”,还有我舅那张挤满了鳄鱼眼泪的脸。我肺都快气炸了。抢我的房子还不够,现在还要毁我的名声!猴哥在我旁边,也气得抓耳挠腮: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这帮凡人,比俺老孙当年遇到的妖精还不要脸!小兄弟,你等着,俺这就下去,一棒子把他们全打成肉饼!”“别冲动,猴哥。”我拉住了他,“现在是法治社会,打人是犯法的。”“法治?”猴哥眼睛一瞪,“俺老孙就是法!俺的金箍棒就是理! ”我赶紧安抚他:“杀鸡焉用宰牛刀。对付这帮小喽啰,我有的是办法。”我打开系统,看着我最近攒下的200点功德,眼神变得冰冷。本来,这些功德我是准备留着兑换更厉害的神通的。但现在,我改主意了。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 我陈近南报仇,从早到晚!我花了150点功德,在商城里兑换了一个道具。 霉运乌云迷你版:一次性道具,可指定一个目标,让其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,头顶飘着一小片别人看不见的乌云,喝凉水都塞牙,走路都平地摔。我毫不犹豫地,把目标锁定在了我舅身上。然后,我又花了50点功德,兑换了另一个神通。 巧舌如簧:能让你的话语极具煽动性和说服力,死的都能让你说成活的。做完这一切,我走到窗边,对着楼下那群“爱心人士”,深吸了一口气。我没有愤怒,没有咆哮,我的脸上,挂着一种悲天悯人的、忧郁的微笑。我用不大,但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的声音,缓缓开口。“谢谢大家来看我。”我一开口,楼下瞬间就安静了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。那些媒体的镜头,也纷纷对准了我。我舅一看,以为我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了,演得更卖力了,哭喊着:“近南啊!我的好外甥! 你总算肯见舅舅了!”我没理他,继续用我那充满了磁性的、被巧舌如簧加持过的声音说道:“我知道,大家都是好心人,都觉得我病了,觉得我可怜。但是,你们有没有想过,如果,我没有病呢?”“如果,这个世界上,真的有鬼呢?”“如果,我只是一个能看见真相,却被当成疯子的普通人呢? ”我的声音,仿佛带着一种魔力,让在场所有人的心,都跟着我的话语,轻轻地颤动了一下。 然后,我把目光,投向了我舅。“舅舅,我知道你‘关心’我。但是,你敢不敢,当着所有人的面,把你昨天晚上,和你那个好儿子,在书房里商量着怎么把我爸妈的房子卖掉,然后把我送去更远的、永远也回不来的疗养院的那些话,再说一遍?”我舅的脸,“唰”的一下就白了。他没想到,我竟然会知道得这么清楚!其实我根本不知道,我就是瞎诈唬他。但我赌,他心里有鬼!果然,他慌了,指着我大骂: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 你个疯子,你都在说些什么!”就在他情绪激动,手指着我的时候,他头顶那片看不见的霉运乌云,开始发威了。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鸽子,很不讲道理地,在他头顶上空,拉了一坨精准的、热乎乎的鸟屎。“啪叽”一声,正中脑门。 全场,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舅,看着他脑门上那摊缓缓滑落的、白中带黄的不明物体。我舅自己也愣住了,他伸手一摸,黏糊糊的。下一秒,他崩溃了。“啊——!”他尖叫着,手舞足蹈地想把那玩意儿擦掉,结果脚下一滑,正好踩在了那坨鸟屎上。“噗通!”他整个人仰面朝天,摔了个四脚朝天,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水泥地上,当场就晕了过去。我表哥吓傻了,赶紧跑过去扶他,结果跑得太急,被自己的鞋带绊倒,“砰”的一声,和我舅摔成了一团。整个场面,一度非常混乱,又非常喜感。那些媒体记者,跟疯了一样,对着这父子俩疯狂拍照。 闪光灯亮得跟白天似的。我站在窗前,看着楼下这出由我亲手导演的闹剧,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悲天悯人的微笑。我对着镜头,轻轻地说了一句。“看,我说过,善恶终有报。现在,你们信了吗?”7我舅那场“鸟屎惊魂”,第二天就上了本地新闻的社会版。标题起得五花八门,《爱心探望变闹剧,当事人当场被鸟“精准打击”》、《精神病人窗前一语成谶,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?》。 舆论瞬间反转。之前那些骂我的网友,现在全都变成了吃瓜群众,在我舅舅的新闻下面玩梗。 “笑死,这鸽子是懂报恩的。”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那个精神病人说的是真的? ”“我开始怀疑人生了,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?”我舅一家,彻底成了全市的笑柄。 他们再也不敢来医院门口“献爱心”了,据说我舅因为后脑勺磕出了轻微脑震荡,现在还在家躺着呢。我总算是清净了。但杨医生看我的眼神,是越来越不对劲了。 他现在每次查房,都离我三米远,说话也客客气气的,好像我不是精神病,我是个什么下凡渡劫的大仙。“陈……陈近南同学,”他扶了扶他那只还没来得及修好的、用胶带缠着的眼镜,“今天感觉……身体还好吧? 有没有什么……需要我效劳的?”我看着他印堂上那只小鬼,好像因为我上次的“言出法随”,被震慑到了,现在正瑟瑟发抖。我对他说:“杨医生,我没事。不过我看你,好像有事。”杨医生心里一咯噔,紧张地问:“我……我有什么事? ”“你最近是不是晚上老做噩梦,梦见自己掉进一个无底深渊? ”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杨医生的脸,瞬间就白了。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 ”我当然是瞎蒙的。但他头顶那只小鬼,就是一只专门制造噩梦的“梦魇”。被它缠上的人,十个有九个会做这种梦。我故作高深地掐了掐手指,说:“我还知道,你最近投资的股票,全绿了。你老婆怀疑你在外面有人,正跟你闹离婚。你儿子考试不及格,被老师叫去学校训话了。”这些,当然也是我用那点微弱的“言出法随”神通,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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