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冷宫弃妃的救命田》萧绝苏半夏完结版阅读_萧绝苏半夏完结版在线阅读
1 洞房惊变红盖头还没掀,合卺酒尚且未凉,镇北王府的洞房花烛夜,是被一道尖利的圣旨撕碎的。“苏氏女半夏,其父通敌叛国,罪证确凿!苏家满门,即刻问斩!念镇北王或不知情,陛下开恩,夺苏氏王妃之位,废为庶人,与镇北王萧绝一并,流放北疆潞州,即刻启程,不得有误!”宣旨太监冰冷的声音,像淬了毒的针,扎透了苏半夏的耳膜。她眼前一片猩红,不是喜帕的颜色,而是想象中家族血流成河的惨象。 身体微微晃了一下,却被身边一股冷硬的力道稳住。是她的新婚夫君,萧绝。 他握着她的手臂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没有丝毫新婚的旖旎,只有冰封般的寒意。 透过薄薄的嫁衣,她能感受到他身体里压抑的、即将爆裂的怒火。苏半夏猛地抬手,自己扯下了那碍事的盖头。烛光下,她看到萧绝那张俊美却冷彻骨髓的脸,他的眼神,像看一件肮脏的垃圾,充满了厌恶与迁怒。“王爷……”她开口,声音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,带着一丝刚刚融合的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的疏离,“看来,我们这夫妻,是做不成了。 ”萧绝猛地甩开她的手,仿佛沾染了什么瘟疫。“闭嘴!”他声音低沉,裹挟着骇人的风暴,“苏家的罪女,不配叫本王王爷。”官兵粗暴地上前,剥去她身上华丽的嫁衣凤冠,换上粗糙肮脏的囚服。冰冷的镣铐锁住手腕,沉重而屈辱。苏半夏没有挣扎,任由摆布。 她的记忆正在飞速融合——前世她是顶尖的医科圣手,一场手术事故后莫名穿越,成了这个王朝丞相府备受宠爱的嫡女,因其精通药理、容貌绝世,被赐婚给战功赫赫的镇北王萧绝。本以为是一场锦绣良缘,没想到竟是万丈深渊。父亲通敌? 绝无可能!那是个古板却忠君爱国的老臣。是阴谋。是针对苏家,还是针对功高震主的萧绝? 或者……一石二鸟?流放的队伍在夜色中凄惶出发。京城繁华渐远,只剩下刺骨的寒风和押解官兵的呵骂。萧绝走在前面,背影挺直如松,即便身着囚服镣铐,依旧带着不容侵犯的凛然气势。但他从头至尾,没有再看她一眼。苏半夏沉默地跟着。 手腕被镣铐磨破,渗出血迹,混着北地风沙,疼得钻心。 她却暗自运转起前世带来的内息之法,默默调整呼吸,抵御严寒,并仔细观察着队伍。 她看到一位年老的仆从,咳得撕心裂肺,脸色青紫,显然是犯了严重的喘症,官兵却不管不顾,任由他掉队等死。苏半夏眼神微凝。她的医术,是她目前唯一的依仗。 趁着一个休息的间隙,她踉跄着靠近那老仆,快速从囚服内侧撕下一条还算干净的布条,又从路边看似随意地扯了几株杂草,迅速揉碎。“别动,”她声音极低,趁官兵不注意,将草药碎末放在老仆鼻下,“深吸气。”老仆茫然照做,一股清凉辛辣的气息涌入鼻腔,奇迹般地缓解了他喉间的痉挛,咳嗽渐渐平复。他惊愕地看向苏半夏。苏半夏却早已退开,低下头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这一幕,却恰好落入了偶然回头的萧绝眼中。 他深邃的眸子里,闪过一丝极淡的疑虑和审视。流放之路漫长而折磨。 饥饿、寒冷、疲惫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每一个人。苏半夏靠着暗中辨识草药,偶尔为自己和那位老仆后来知道是苏家的忠仆林叔缓解病痛,勉强支撑。萧绝始终冷漠,但他用仅存的威严和偶尔显露的武力,震慑着押解官兵,使得他们不敢过于放肆,至少保证了队伍没有出现更不堪的折辱。2 荒原求生一个月后,队伍抵达了目的地——北疆潞州。眼前的情景,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冰窖。荒凉,极致的荒凉。枯黄的草甸一望无际,狂风卷着沙石呼啸而过,吹得人睁不开眼。 所谓的镇北王府,不过是几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,屋顶漏风,门窗破烂,比京城的马厩还不如。远处稀稀拉拉的村落,一片死气沉沉,田地里几乎看不到像样的庄稼。 押解官嫌弃地捂着鼻子,将镣铐钥匙扔给萧绝:“王爷,哦不,萧绝,这地儿就到了。 自求多福吧!”萧绝沉默地接过钥匙,解开了自己和她手上的镣铐。 他目光扫过这片不毛之地,下颌线绷得极紧。那官兵头子嗤笑一声,压低了声音:“听说这儿冬天能冻死人,夏天闹旱灾,还有马匪时不时来打秋风。 陛下真是……给您挑了个好地方养老啊哈哈!”队伍扬长而去,留下他们几人,站在荒原的风里,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。绝望,无声地蔓延。 林叔老泪纵横:“小姐……我们,我们可怎么活啊……”萧绝闭上眼,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,再睁开时,已是一片沉沉的死寂。他摸了摸怀中,掏出最后一点碎银,那是他藏匿下来的唯一财产。“先找个能遮风的地方,修补房屋。 ”他的声音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苏半夏却动了。 她走到那片龟裂的、看似毫无生机的土地边,蹲下身,抓起一把黄土,在指尖细细捻开。 然后,她从贴身的衣物里,拿出一个小布包。里面是一本边角磨损的《神农百草经》,和一小袋约莫十几颗、散发着奇异光泽的种子。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,出嫁时,她鬼使神差地贴身藏了起来。她站起身,走向萧绝,摊开手掌。 那几颗奇异的种子在昏暗的光线下,仿佛蕴藏着微弱的生命之光。“王爷。”她再次开口,声音清晰而坚定,打破了令人窒息的绝望。萧绝皱眉看她,眼神依旧冰冷,却带上了探究。 苏半夏迎着他的目光,一字一句道:“若信我,给我一块最废的荒地,三月。三个月后,我还你粮食,还你银钱,还你……立足于此的‘生机’。 ”萧绝的目光在她掌心的种子和那双异常平静的眼眸间来回扫视。半晌,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,带着浓浓的讥讽:“苏半夏,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生机? 就凭这几颗来历不明的种子?”“王爷如今,还有更好的选择吗?”苏半夏毫不退缩地反问,“横竖都是死,赌一把我的‘妄言’,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更何况,”她顿了顿,声音压低,“王爷甘心就此埋骨于此,让亲者痛仇者快吗?”最后那句话,像一根针,精准地刺中了萧绝内心最深处的隐痛和不甘。他眼底翻涌起剧烈的情绪,最终归于更深的沉寂。他不再看她,转身走向那破败的土屋,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:“随你。 若只是徒劳,休怪本王无情。”这就够了。苏半夏要的,只是一个不干涉的默许。 她选了一块离土屋不远、最是贫瘠的石砾地。林叔拖着病体想来帮忙,被她劝住:“林叔,您好好休息,您的身体好了,才是帮我大忙。”她借来萧绝那把卷了刃的破旧腰刀,开始一点点清理地上的石块,翻垦硬结的土块。纤细的手很快磨出了新的水泡,水泡又磨破,鲜血混着泥土,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。萧绝在修补屋顶的间隙,冷眼瞥见那道在荒地里倔强忙碌的瘦弱身影,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接下来的几日,苏半夏白日开荒,傍晚则背着个破筐在附近寻觅。凭借《神农百草经》的记载和前世的知识,她找到了几种常见的止血消炎的草药,也发现了那种当地人称为“鬼辣子”的野生茱萸。 她将草药捣碎,细心给林叔和自己敷上。至于茱萸,她采了一大把回来。晚上,几人围坐在勉强升起的篝火旁,锅里是寡淡无味的粗粮糊糊。苏半夏取出几颗茱萸果,捏碎了撒进自己的碗里。一股辛辣奇特的气味弥漫开来。萧绝和秦风他的侍卫,同样被流放立刻警惕地看过来。“你做什么?”秦风喝问。“调味。”苏半夏淡淡回答,舀了一勺放入口中。一股熟悉的、久违的辛辣感瞬间冲击着味蕾,虽然粗糙,却足以驱散北地夜间的寒意和食物的寡淡。她满足地眯了下眼。萧绝盯着她,忽然伸手,夺过她手中的破碗,就着她用过的木勺,也尝了一口。那霸道强烈的味道让他猛地咳嗽起来,脸色涨红,但一股暖流随之从胃里升起,蔓延至四肢百骸,驱散了连日来的阴冷。 他猛地抬头,目光如电般射向苏半夏:“这是何物?”“茱萸。本地野生的,无毒,可驱寒活血。”苏半夏平静地解释,“若制成干粉或酱料,可与商队交换物资。 ”萧绝沉默地将碗还给她,眼神复杂难辨。3 危机伏几天后,苏半夏开垦出的一小片地上,那几颗神秘的种子,竟然真的冒出了嫩绿的芽!与此同时,她利用茱萸和简单草药调配的“驱寒红汤”也在劳作后分给几人喝,效果显著,至少夜里不再冷得难以入睡。然而,安宁短暂。这日午后,一阵嚣张的马蹄声打破了荒原的寂静。 五六骑彪悍人马簇拥着一个穿着绸缎、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来到土屋前。 男人打量着这破败的景象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。“哟,这就是新来的流放犯? 听说还是个王爷?”他阴阳怪气地开口,目光却贪婪地落在正在晾晒草药的苏半夏身上,“我是本地赵员外,这潞州西北一片,都归我管。你们来了,就得懂这儿的规矩。 ”萧绝面无表情地从屋内走出,秦风按刀立在他身后。虽落魄,但那久经沙场的杀气,让赵员外带来的几个打马微微一滞。“什么规矩。”萧绝声音冷沉。“保护费! ”赵员外扬起下巴,“看你们这穷酸样,估计也拿不出银子。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指向苏半夏晾晒的草药和旁边一小罐红汤,“那女人弄的东西,看起来还有点意思。 把方子交出来,抵你们三个月的例钱!”秦风怒目而视,萧绝眼神更冷。苏半夏却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走上前来。她挡在萧绝身前,直面赵员外。“赵员外想要方子? ”她语气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浅笑。“算你识相!”赵员外得意道。“可以。”苏半夏点头,在赵员外惊喜和萧绝微蹙的目光中,继续说,“不过,这方子有三味关键,离了这片地的水土,旁人拿去,也做不出同样的效果。员外若强夺了去,做坏了东西,败了名声,可别怪我。”赵员外脸色一沉:“你唬我?”“是不是唬您,一试便知。 ”苏半夏从容不迫,“不如这样,员外您提供材料和场地,我来制作,所得利润,我们二八分账。您八,我二。既能得利,又无需承担失败风险,岂不更好?”赵员外愣住了,他没想到这女人不仅不怕,还敢跟他谈条件?他眯起眼重新打量苏半夏,这女人虽然穿着粗布衣,却眉目如画,气度冷静,不像普通妇人。 他心里盘算:强夺方子万一真失效,确实亏大了。这分成之法……自己占大头,似乎也不亏? 还能慢慢图谋……“哼,算你有点小聪明。”赵员外故作大方地摆摆手,“就依你! 明日我派人送材料来!若做不出来,或者效果不好,有你们好看!”说完,他带着人悻悻而去。秦风松了口气,不解地看向苏半夏。萧绝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背影上,深邃难测。苏半夏转过身,对上他的视线,轻轻吐出一口气,低声道:“缓兵之计。 我们需要时间,也需要借他的渠道。”她摊开手心,里面全是冷汗。 第一次面对古代的地头蛇,说不怕是假的。萧绝沉默片刻,忽然开口,声音依旧冷,却少了些之前的锋利:“下次,站我后面。”赵员外果然送来了大量的茱萸和简单药材。 苏半夏带着林叔,在秦风的监视或者说帮忙下,开始日夜不停地熬制“红汤”和制作简单的药膏。过程并不顺利,赵员外的人不断挑剔、找茬,试图偷师。苏半夏早有防备,关键步骤亲自完成,或是分开操作。最终,第一批成品出来。辛辣驱寒的红汤和效果显著的止血膏,通过赵员外的渠道卖往周边村镇和过往商队,果然大受欢迎。赵员外虽贪,却也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利润,暂时收敛了刁难的心思,按照约定送来了二成收益——虽然被他克扣了不少,但对于一穷二白的苏半夏几人来说,已是第一笔宝贵的启动资金。苏半夏用这笔钱,换来了更好的农具、粮种和过冬的棉衣食物。 她将改良的“金粟”和几种耐寒蔬菜种子,小心翼翼地种在了那片开垦出的土地上,每日精心照料。与萧绝的关系,依旧冷淡,却多了一丝微妙的默契。 他不再对她的举动冷嘲热讽,偶尔甚至会默许秦风去帮她干些重活。一天夜里,苏半夏在灯下仔细研究《神农百草经》,试图找到更适合本地种植的药材。萧绝走进来,放下一个粗陶碗,里面是温热的羊奶。“喝了。”他语气生硬,不像关心,更像命令。 苏半夏愣了一下,抬头看他。烛光下,他冷硬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许。“谢谢。 ”她轻声道,没有拒绝。在这里,营养很重要。萧绝没有离开,目光落在她手边的书上:“你似乎,懂很多。”苏半夏心跳漏了一拍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家母留下的书,闲来无事,多看了几眼。久病成医,罢了。 ”她将原主性格里“体弱多病”的设定搬了出来。萧绝不置可否,目光转向窗外那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绿意的田地:“你种的,究竟是什么? ”“一种能让很多人吃饱饭的东西。”苏半夏轻声回答,语气里带着一丝憧憬,“王爷,活下去不难,但要想好好活着,我们必须有别人没有的东西。粮食,和救命的药,就是最硬的东西。”萧绝回过头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这一次,他的目光里,探究远远多过了怀疑。“但愿你不是在痴人说梦。”他最终说道,转身离开。 苏半夏看着他的背影,知道坚冰正在慢慢融化。她握紧了那本《神农百草经》,她知道,真正的挑战,才刚刚开始。赵员外绝不会满足于分成,更大的风暴,还在后面。而她,必须更快地强大起来。有了微薄的资金和相对稳定的合作尽管是与虎谋皮,日子似乎稍稍有了盼头。苏半夏将那片“试验田”看得比眼珠子还重。 她根据《神农百草经》里的沤肥之法,混合了收集来的牲畜粪便、草木灰以及一些特定草药,开始改良土壤。气味自然不好闻,引得秦风频频皱眉,萧绝却只是沉默地看着,未发一言。 那几株名为“金粟”的幼苗,在苏半夏的精心照料下,竟真的展现出惊人的生命力,比本地任何一种作物都更耐旱、生长更快,绿油油的一片,在荒芜的土地上格外显眼。 与此同时,她开辟了一小块药圃,种下了几种常用的止血、消炎药材的种子。赵员外那边,定期送来材料,运走“红汤”和药膏。苏半夏刻意控制着产出量和品质,既让赵员外有利可图,又不让他过于膨胀。每次交接,她都让秦风或林叔在场,自己则尽量避免与赵家的人过多接触。她深知,赵员外的“合作”不会长久。 他的贪婪与日俱增,每次来拉货,那双眼睛里闪烁的精光都让苏半夏心生警惕。一天,赵员外亲自来了,假惺惺地带着几包点心。“苏娘子真是好手艺啊!”他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这红汤和药膏,可是紧俏货!你看,这量是不是能再加大点?价钱好商量! ”苏半夏擦拭着农具,头也没抬:“员外说笑了,就我和老仆两人,日夜不休也只得这些产量。若是催得太紧,出了次品,坏了名声,反倒不美。 ”赵员外碰了个软钉子,脸色微沉,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那片长势喜人的金粟地:“哟,这种的是什么稀奇玩意儿?长得倒是不错。”苏半夏心中警铃大作,面上却淡然:“一种野菜罢了,荒年填肚子用的,入不得员外眼。”“是吗? ”赵员外拖长了语调,显然不信,但也没再多问,岔开话题又试探了几句方子的事,见苏半夏滴水不漏,只得悻悻离去。等他走远,萧绝从屋后转出来,目光幽深地看着赵员外离去的方向。“他盯上你的地了。”萧绝的声音低沉而肯定。 “我知道。”苏半夏握紧了手中的锄头,“我们必须更快些。”4 寒疫初现一个月后,金粟抽穗,沉甸甸的穗子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,药圃里的药材也生机勃勃。希望,从未如此真切。苏半夏计算着,这批金粟的产量远超预期,足够他们几人过冬还有富余,可以作为种子扩大生产。药材也能制成更多成药。然而,就在丰收的前夜,变故骤生!深夜,马蹄声如雷鸣般打破了荒野的寂静,火把的光芒将破败的小院照得通明。 赵员外带着十几个手持棍棒刀剑的家丁,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,直接将院子围住。 “把他们给我拿下!”赵员外一脸狞笑,再无平日伪装的和气。秦风瞬间拔刀,护在萧绝身前。林叔吓得脸色发白。萧绝将苏半夏拉到自己身后,眼神冷得能冻死人:“赵员外,这是何意?”“何意?”赵员外呸了一口,“萧绝,你还真当自己是王爷呢?给你几分颜面,真就开起染坊了!老子忍你们很久了! ”他指着那片金粟地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:“把这女人和那种子的秘方给我交出来! 还有这块地,以后归我了!识相的,就乖乖滚蛋,老子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! ”苏半夏心沉到了谷底。最坏的情况,还是发生了。对方不再满足于分成,而是要连根拔起,吞掉一切!“赵员外是要强抢了?”苏半夏从萧绝身后走出,声音冰冷,“就不怕坏了规矩,日后在这潞州地界难以服众?”“规矩?老子就是规矩!”赵员外嚣张大笑,“抢你们几个流放犯,需要讲什么规矩?等你们死了,谁又知道是怎么回事? ”他大手一挥:“动手!男的全打死,女人和种子给我带走!”家丁们狞笑着逼近。 秦风怒吼一声,挥刀迎上,瞬间砍翻两人,但他双拳难敌四手,很快被围攻,险象环生。 萧绝将苏半夏猛地往屋里一推:“待在里面别出来!”下一刻,他动了!身影如鬼魅般掠出,甚至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,只听咔嚓几声脆响,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家丁手腕已被折断,惨叫着倒地。夺过一柄腰刀,萧绝如虎入羊群。他的刀法没有花哨,只有最简洁高效的杀戮技巧,每一刀都精准地劈向要害,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。战神之威,即便落魄,又岂是几个乡下豪强的家丁所能抵挡?苏半夏躲在门后,看着院中那个浴血搏杀的身影,心跳如鼓。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,她这位“夫君”,是从怎样的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。然而,对方人实在太多。萧绝和秦风虽勇,但既要对敌,又要分心护着屋子和她,渐渐被逼得后退。一个家丁瞅准空子,举刀狠狠劈向那片金粟地! “不要!”苏半夏失声惊呼,那是他们所有的希望!千钧一发之际,一枚石子破空而来,精准地打在那家丁的手腕上,刀应声落地。萧绝回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复杂。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时,赵员外眼神一狠,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,猛地吹响! 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。远处,传来了更密集、更杂乱的马蹄声,还夹杂着嚣张的呼哨! 赵员外脸上露出得意的疯狂:“忘了告诉你们,这潞州地界,可不太平!附近的黑风寨老大,可是我拜把子兄弟!你们今晚,插翅难逃!”好的,我们继续。马匪将至,生死一线! 马蹄声如滚雷般逼近,火把的光影在荒野上跳跃,仿佛地狱来的勾魂使者。 赵员外脸上满是猖狂得意的狞笑。萧绝和秦风背靠背站立,浑身浴血,气息微喘,眼神却愈发锐利如狼。他们清楚,面对正规马匪,刚才对付家丁的场面将是小巫见大巫。 林叔面如死灰,绝望地闭上了眼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“黑风寨的好汉! ”一个清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女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。苏半夏从门后走了出来,她强迫自己无视那些明晃晃的刀剑和越来越近的马匪,目光直直看向赵员外,声音猛地拔高,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:“赵员外许给你们多少好处? 值得你们为他背上袭杀朝廷钦犯的罪名吗?!”她的话,像一块石头砸进沸腾的油锅。 朝廷钦犯!这四个字让冲过来的马匪队伍速度明显一滞。流放犯和钦犯,在概念上是有区别的。杀几个普通流放犯,山高皇帝远可能没事,但钦犯……意味着朝廷挂了号,万一事后追究……赵员外脸色一变,厉声喝道:“贱人! 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!兄弟们,别听她胡说!杀了他们,这里的女人、粮食、宝贝,都是你们的!”苏半夏心跳如擂鼓,但语速极快,毫不退缩:“胡言?赵员外没告诉你们,这位是曾经的镇北王萧绝吗?陛下亲旨流放至此!他今日能叫你们来杀钦犯,明日就能为了撇清关系,把你们卖給官府!与虎谋皮,最终会被虎吞噬! ”马匪们已经冲到近前,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彪悍汉子,他勒住马,狐疑的目光在赵员外和萧绝等人之间来回扫视。显然,“镇北王”三个字,即便落魄,也依旧带有一定的分量。赵员外急了:“疤哥!别听这女人挑拨!杀了他们,一了百了! 谁知道是我们干的?”苏半夏立刻接口,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:“疤哥是吧? 小女子或许能证明,与我们合作,比与赵员外合作,对黑风寨更有利! ”刀疤脸汉子疤哥眯起眼,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胆色过人的女人:“哦?你一个娘们,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合作?”机会!苏半夏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大脑飞速运转。 她伸手指向那片在火把光下泛着金色微光的金粟地,又指了指晾晒的药材和那罐所剩不多的“红汤”。“就凭我能让黑风寨的兄弟,在这个冬天不再受冻挨饿,受伤时能有药救命!”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,“这种‘金粟’,亩产是本地粮食的五倍以上!耐寒耐旱!这些药材,能治最常见的刀剑伤和风寒! 这‘红汤’,能驱北地最刺骨的寒气!”她目光扫过那些马匪,不少人衣衫单薄,面带菜色,有些人身上还带着旧伤:“黑风寨的兄弟,也是迫于生计才落草为寇吧? 难道就不想吃饱穿暖,受伤了有药治吗?”这话说到了不少马匪的痛处。 他们跟着疤哥刀口舔血,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,日子其实并不好过。疤哥的眼神变了,贪婪和疑虑交织。高产的粮食?特效的药?这确实是他们最急需的东西! 比赵员外许诺的一次性金银更有吸引力。赵员外见状不妙,气急败坏:“疤哥!她骗你的! 哪有什么五倍产量的粮食!都是骗人的!快杀了他们!”苏半夏立刻道:“是真是假,眼见为实!金粟明日便可收割,疤哥若不信,可派人现场监督!若我所言有虚,再动手不迟! 但若为真……”她看向疤哥,目光灼灼,“赵员外能给你们的,我们也能给!我们给的,是长久的生计!而赵员外,除了利用你们杀人,还能给你们什么?事成之后,他会不会反过来担心你们泄露秘密,而对你们下手呢?”诛心之论!疤哥脸色阴晴不定。 他看看赵员外那副急不可耐的嘴脸,又看看镇定自若、抛出惊人诱惑的苏半夏,再看看即便身处绝境依旧气场逼人的萧绝,心中天平已经开始倾斜。杀钦犯风险太大,收益不确定。而与这女人合作,似乎……更有盼头?尤其是粮食和药,这是山寨的命脉! 萧绝此刻,适时地向前一步。他虽未发言,但那身经百战的凛冽气势,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震慑和筹码。他表明了一种态度:支持苏半夏。疤哥终于做出了决定。 他猛地调转马头,刀尖指向了赵员外,狞笑道:“赵胖子,听见没? 老子觉得这位娘子说得更有道理!”苏半夏急中生智,以“朝廷钦犯”身份和“长久生计”为筹码,成功说动马匪头目疤哥临时倒戈! 局势瞬间反转!赵员外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惊恐和难以置信:“疤…疤哥!你! 你怎么能…我们可是说好的!钱!我给你双倍!不!三倍!”疤哥啐了一口:“呸! 钱有命重要?有粮食和药实在?兄弟们,把这肥猪给我拿下!这些碍事的家丁,统统清理了! ”马匪们呼啸着,刀锋转向了刚才还并肩作战的赵员外及其家丁。场面瞬间混乱起来! 惨叫声、求饶声、兵刃碰撞声响成一片。赵员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请来的“援军”,竟然成了自己的索命无常!他肥胖的身体被粗暴地拖下马,捆得结结实实,面如土色,抖如筛糠。他的家丁更是顷刻间被马匪们清扫殆尽。转眼之间,攻守易型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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