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意燃尽,渣总他悔疯了(江若颜莫北辰)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最新章节列表爱意燃尽,渣总他悔疯了(江若颜莫北辰)
第一章 荒坡夜逐,金瞳初现林青禾的膝盖重重撞在青石板上,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咬碎牙关。祠堂里烛火摇曳,供桌上的祖宗牌位像无数双冰冷的眼睛俯视着他。“庶子无田。 ”林正山捏着族谱的手青筋暴起,羊脂玉佩在他腰间晃出刺目的光,“你祖母那亩薄地早该收归嫡支,今日祭祖,正好清了门户。”香灰簌簌落在林青禾额角,烫出一小片红痕。他抬头望着二叔保养得宜的面容,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枯槁的手——那个一辈子都没能踏进祠堂半步的女人,到死都念着要留给他一亩安身立命的田产。“滚出去。”林正山甩来半块冷馍,坚硬的边角砸在林青禾眼角,“留你条命已是仁义。”老仆吴伯蹲在门槛外抹眼泪。 林青禾擦着膝盖起身时,老人偷偷往他怀里塞了个布包,枯瘦的手指抖得厉害:“地窖第三块砖下……您祖母交代过,紧要时用。”夜漏三更,林家宅院静得可怕。林青禾摸黑钻进柴房,指甲抠开地窖的砖缝时渗出血珠。陶瓮入手冰凉,里面的稻种泛着幽光,像撒了把碎星子——这是祖母临终前偷偷藏下的灵稻种。 他刚把陶瓮塞进布囊翻出后墙,院外就传来喝骂:“那小杂种跑了!追!”月黑风急,少年单薄的身影在田埂间跌跌撞撞。身后的火把越来越近,打手的狞笑声刺破夜空:“往荒坡跑了!逮住有赏!”林青禾心一横扑进半人高的枯草丛,尖锐的荆棘刺划破他的脸颊。打手的火把在头顶晃过,他屏住呼吸,听着骂骂咧咧的脚步声远去,这才敢扒开草叶。荒坡上的土块硌得后背生疼。 他摸向怀里的布囊,祖母留下的粗布摩挲着掌心,里面的稻种硌得手背生疼。“咔。 ”陶瓮裂开条细缝,幽光漏出一缕。林青禾刚要查看,眼前突然泛起金光。 他猛地坐起——不远处打着火把巡夜的胖子头顶,竟浮着两个灼目的金字:黄阶。 那是王有财,邻村有名的富户。林青禾喉结动了动,他见过王有财鞭打野狗,见过他强占寡妇田契,可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光。“汪——”喉间突然滚出低吠。 林青禾猛抬头,一只瘦得皮包骨的土狗正从草窠里钻出来,眼瞳泛着幽绿。他本能往旁一滚,土狗擦着他衣襟扑空。那畜生落地后竟人立而起,前爪搭在他腰侧,湿漉漉的鼻子直往布囊里凑。林青禾僵在原地——这狗眼里,分明有几分人味。 夜风卷着荒草沙沙响。林青禾攥紧布囊,看着土狗嘴边泛着白霜的利齿,突然觉得,这荒坡的夜,比祠堂里的青石板,更像个能扎根的地方。第二章 野狗阿黄,姐妹落难林青禾后背抵着土块,土狗的利齿几乎要戳穿他衣襟。那狗喉间又滚出低吠,这次他竟听出几个模糊字眼:“稻种……香……”陶瓮细缝里渗出的幽光,正落在土狗鼻尖。 林青禾后颈冒冷汗——他娘生前总说庶子命贱如草,可这荒坡野狗,竟能开口“说话”? 他摸出怀里半块冷馍:“吃不吃?”土狗耳朵竖起来,绿眼睛里的凶光淡了些。 林青禾把馍掰成两半,故意让碎渣掉在脚边:“我祖母说,饿肚子的狗最懂报恩。 ”土狗低头嗅了嗅馍渣,突然抬头撞他手背。林青禾掌心一热,脑海里炸开片段:猎户举棍,血肉模糊的兔子,荒坡上啃草根的日子……是土狗的记忆。 林青禾瞳孔骤缩——这不是普通野狗!他用观能扫过去,土狗头顶浮起“黄阶潜力”四字。“我给你饭吃。”林青禾把半块馍推过去,“你帮我找水。”土狗叼起馍,喉咙里发出呼噜声。它用前爪扒拉他裤脚,往荒坡西侧走两步又回头。林青禾跟着走,脚边的野艾草突然簌簌摇晃——是草木共生的感应!他能感觉到草根下湿润的土气。“好狗。 ”林青禾蹲下身,土狗立刻凑过来蹭他手心。月上中天时,土狗突然竖起耳朵。 它咬住林青禾裤管往密丛拖,喉间发出短促的“汪!汪!”林青禾顺着方向听,隐约有女子尖叫。他摸出根草叶含在嘴里,观能扫过去——两个提刀的男人头顶,一个“青阶”,一个“绿阶”。“阿黄,绕后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学狼嚎。 ”——既然这狗通人性,总该有个名字。阿黄夹着尾巴钻进灌木,片刻后,密丛深处传来低沉的狼啸。人牙子甲抖了抖刀:“哥,山里头有狼?”“放屁! ”人牙子乙踹向缩在树后的少女,“再喊老子割了你们舌头!”林青禾吹起草叶,尖锐哨音刺破夜色。两个男人同时捂耳朵,他抄起块土坷垃砸向乙的小腿:“在这儿! ”撒腿往反方向跑。“追!”乙挥刀追来,甲犹豫两秒也跟上去。林青禾绕着土坡跑三圈,确定两人被引远,这才返身冲进密丛。两个少女缩成一团,姐姐将妹妹护在身后。借着月光,林青禾看清了她们的模样——姐姐约莫十五六岁,梳着歪斜的发髻,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额角。她生得眉目英气,鼻梁高挺,此刻正抿着苍白的唇,额角渗出的鲜血滑过秀气的下颌线。虽衣衫褴褛,那双杏眼里却像淬了刀光,亮得惊人。 妹妹稍小些,约莫十三四岁,小脸沾着泥污,却掩不住精致的五官。 她有一双小鹿般湿润的眸子,睫毛又长又卷,正用撕下的裙摆给姐姐包扎。 纤细的手指虽然颤抖,打结的动作却异常灵巧。“别怕。”林青禾蹲下身,“人牙子被引走了。”姐姐抬头,眼神锐利:“你是谁?”“林青禾,被叔伯赶出来的庶子。 ”他指了指阿黄,“这是阿黄,能找水。”又指自己,“我能看稻子长,能听草说话。 ”妹妹突然拽姐姐衣袖:“姐,他布囊里有稻种,泛着星子光。”姐姐盯着他看半刻,突然扯下头上木簪递过去:“我叫苏棠,会制香;她是苏梨,会绣活。”木簪尖沾着血,“我们没地方去,你救我们,我们帮你种稻子。”林青禾接过木簪,指尖触到血的温度。 阿黄凑过来闻苏梨的绣帕,尾巴摇得像拨浪鼓。荒坡的夜风吹过,林青禾摸了摸布囊里的陶瓮。裂缝比先前大了些,幽光漏出来,落在阿黄的爪尖,落在苏棠的木簪上,落在苏梨的绣帕上。他突然觉得,这荒坡的土,或许真能扎下根。 第三章 灵脉初探,阴谋暗涌天蒙蒙亮时,林青禾就蹲在荒坡上琢磨稻种。 晨曦中苏棠的模样愈发清晰——她洗净了脸,露出白皙的皮肤和秀气的眉眼。 虽然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,却掩不住窈窕的身段。此刻她正挽着袖子搓洗稻种,手腕纤细却有力,发梢滴着水珠,歪在耳后的木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“稻种要泡足时辰。 ”苏棠抬头看他,鼻尖沾着泥点,“我在山溪洗了半宿,这稻壳纹路特别,像是古书上说的北斗灵稻。”阿黄突然用脑袋撞他膝盖,前爪扒拉一块凸起的土包。 林青禾蹲下身,指尖刚触到草根,草木共生的感应便涌上来——地下三寸有细流,五寸处有热乎气儿,像块埋着的炭。“灵脉。”他脱口而出。苏梨凑过来,绣帕擦了擦土包。 小姑娘洗净脸后更是秀美可人,睫毛长得像蝶翅。她指尖划过地面:“姐,这里潮得怪,日头晒了一天,半夜还湿。”她突然轻咦一声,“纹路像稻穗。”林青禾摸出陶瓮里的稻种。 稻粒泛着幽光,比寻常稻种小一圈,却沉得压手。他用草叶量好间距,每寸插三粒——观能扫过,地下热流正好能裹住根须。“苏棠,压土别实。 ”他捏起稻种往下按,“苏梨,记着哪垄离水近。”阿黄蹲在旁边,尾巴拍得土块乱飞。 月亮刚落,林青禾被阿黄舔醒。他揉着眼睛爬起来,眼前的荒坡变了样——嫩绿的稻苗从土里钻出来,半尺高的茎秆顶着沉甸甸的穗子,穗芒上还挂着夜露,在晨光里闪成一片星子。苏棠倒抽一口气:“一夜抽穗?”“灵脉催的。 ”林青禾掰下粒稻,米心透亮,“能卖钱,能换地契,能……”他突然住嘴——荒坡外传来铜锣响。“林青禾!”粗哑的嗓门震得稻叶颤,“王员外买了这坡地,你占着是偷!”周屠户提着杀猪刀跨进来,身后跟着五个拿木棍的。 这屠夫生得虎背熊腰,满脸横肉,敞开的衣襟露出胸口的黑毛。 林青禾用观能一扫:周屠户头顶黄阶亮得扎眼,手下全是白阶,有个还瘸着腿。“周叔。 ”他堆起笑,“地契我看看?”“看个屁!”周屠户挥刀砍向稻穗,“老子数到三,滚——”“汪!”阿黄从背后扑过去,咬住周屠户的裤脚。周屠户甩腿要踢,突然“哎哟”一声——林青禾早让草木共生的草藤缠了他脚腕,藤上细刺扎得人钻心痒。 苏棠抄起土块砸向瘸腿手下:“抢地还砍稻!”那土块准得很,正中对方鼻梁。 苏梨拽着她往稻丛里跑,绣帕兜着把碎瓷片——不知什么时候捡的。混乱中,一声清唳刺破天空。所有人抬头——一只青羽大鸟从云端栽下来,左翼插着支箭,血珠啪嗒啪嗒砸在稻穗上。它撞翻拿木棍的手下,扑棱着翅膀滚进苏梨脚边。苏梨蹲下身。 大鸟眯起眼,伤口还在冒血,却没啄她。她解下绣帕要包扎,大鸟突然用喙碰了碰她手背,羽毛蹭过她腕间的泥印。周屠户踹开阿黄,举刀要砍大鸟:“野鸟也值钱——”“等等! ”林青禾挡在苏梨前,观能扫过大鸟头顶——紫阶!他喉结动了动,“这鸟伤着,卖不上价。 ”周屠户瞪他:“少废话!”大鸟突然抖了抖翅膀。林青禾被风吹得眯眼,再睁眼时,周屠户的刀掉在地上,刀柄裂了道缝。苏梨把绣帕系在大鸟腿上,血慢慢止住了。 大鸟歪头看她,瞳孔里映着她沾泥的脸,忽然发出一声轻鸣,像在叹气。日头升到头顶时,周屠户骂骂咧咧带人走了。苏棠蹲在稻丛里数穗子,阿黄追着自己尾巴转圈。 苏梨还蹲在大鸟旁边,用草叶沾了水喂它。大鸟歪着脑袋,看她的眼神软得像团云。 林青禾摸了摸布囊里的陶瓮。稻种裂缝又大了些,幽光漏出来,落在大鸟的伤羽上,落在苏梨的绣帕上,落在阿黄的爪尖上。他突然听见草叶沙沙响。 是草木共生的感应——灵脉在地下翻涌,像在说,该扎根了。第四章 青鸾归心,暗流汹涌苏梨在草棚里猫了七日。这草棚是三人用枯枝藤蔓搭的,虽简陋却结实,顶上的茅草排得密不透风。竹篾编的鸟窝垫着她半幅绣帕,小青缩在里面——苏梨给青鸾起的名字。断了三根的尾羽像被风吹散的柳絮,伤口结着暗红的痂。她捏着金漆木匣里最后半卷金线,针尖挑开粘连的血痂——这是从前绣坊师傅赏的,原打算做嫁妆,如今穿进小青尾羽的骨缝里。小姑娘抿着唇,鼻尖沁出细汗,手下动作轻得像在绣花。 “疼么?”她轻声问。小青歪头蹭她手背,伤口早没了脓血,倒溢出淡淡药香——是她用灵稻叶混着野薄荷熬的,从前在胭脂铺学的法子,熏得草棚里总像裹着层雾。第七夜月亮刚爬上树梢,苏梨蜷在草堆里打盹。 迷迷糊糊听见清鸣,像银铃铛在云里滚。睁眼时小青正蹲在她膝头,伤处的金线闪着微光,鸟瞳里浮着团紫雾,比她绣过的最亮的星子还温柔。“是你在叫我?”她伸手摸它翅膀。 小青啄了啄她腕间泥印——那是前日翻地时蹭的,它倒记得清楚。第二日天没亮,林青禾正蹲在田埂数新抽的稻穗。忽然头顶掠过一阵风,抬头见小青展开双翅,尾羽上的金线在晨雾里划出金痕。它绕着荒坡飞了三圈,最后落回苏梨肩头,喉间发出咕噜声。“观能”发动的瞬间,林青禾后颈发紧——小青头顶的紫阶光团里,竟缠着根细若游丝的金线,另一端直连苏梨心口。“认主了。”他舔了舔嘴唇,“能飞多远? ”苏梨摸摸小青翅膀:“它今早绕着安平镇飞了半圈,回来时爪心沾着东市糖画摊的芝麻。 ”林青禾眼睛亮了。他蹲下身,指尖戳了戳阿黄的脑袋:“以后你守地脉,小青巡天,咱这荒坡——”“咳!”粗哑的咳嗽惊得阿黄炸毛。赵地保站在田埂上,皂靴沾着泥,手里晃着张盖了红印的纸:“林小官人好兴致。王员外说了,这坡地昨日过了契,限你们三日内卷铺盖走人。”林青禾立刻堆起笑,拽着苏棠往草棚跑:“地保爷大驾光临,怎不早说?苏棠,把昨儿腌的酸黄瓜端来!阿黄,去摘串野葡萄——”他弯腰捡稻穗时,手指在地上轻叩三下。阿黄耳朵动了动,顺着田埂溜进灌木丛。赵地保咬着酸黄瓜,眼睛往草棚里瞟:“小官人莫要耍滑头,王员外连县衙都打点好了……”“哪能呢? ”林青禾给地保斟了碗稻花茶,“就是这稻子刚抽穗,挪窝怕活不成……”话没说完,阿黄从他脚边蹭过,嘴里叼着个油布包。林青禾不动声色用脚勾进草堆,等赵地保拍着肚子走了,才打开油布——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:“八月初三,王有财送林正山纹银五十两”“八月十五,林正山引县丞看地契”。“二叔? ”苏棠凑过来看,“他不是早把咱们赶出来了?”林青禾把账本塞进陶瓮,埋进稻根下。 灵稻的根须立刻缠上来,像无数只小手护着宝贝。他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,听见阿黄突然低吠——草坡外传来脚步声,混着老布鞋蹭地的沙沙响。“谁? ”苏梨抱紧小青。林青禾眯起眼。风里飘来股熟悉的艾草味——是从前在林家当差的老吴头,总在灶房熏艾草驱虫的。他摸了摸陶瓮,稻叶在月光下泛着幽光,像在说:要来了。 第五章 秘谋初现,智破双面人草棚里的油灯忽明忽暗。苏梨正给小青梳理尾羽,鸟儿的颈毛突然炸起。她抬头望向林青禾,小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:“有人来了。 ”草帘被掀起条缝,老吴佝偻着身子挤进来,后背的补丁蹭了满墙草屑。 他腰间别着个铜烟杆——林青禾记得,这是父亲当年赏他的,杆头包着层磨得发亮的黄铜。 “小官人。”老吴喉咙发紧,枯树皮似的手往怀里掏,“我偷翻了二老爷的暗格……”一方油布包落在土桌上,展开是张染了茶渍的契约。 林青禾凑近油灯,看见最下面的签名:林正山按了朱红手印,王有财的名字墨迹未干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