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聿深被罚的事很快在公司传开,叶清漪即使知道,也没说过什么。 流言漫天之时,叶清漪正跟沈廷川的父亲在办公室里下国际象棋。 一刻钟后,沈父放下棋子,缓缓开口:“叶总最近有烦心事?” 叶清漪一顿,垂眸仔细看向棋盘,眉头微皱。 她似是无意地把玩着手里的国王棋,忽然开口:“是下得有点乱。” “看来,是棋子不听话了,才在棋盘上乱走。” 沈父垂着眼,识趣地说:“我公司还有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 叶清漪随意点了点头,不发一言。 晚上回家后,沈父将沈廷川叫来。 “你最近多和叶总亲近亲近,别被那个傅聿深抢了女人还什么都不知道!” 沈廷川不以为意:“爸,叶清漪只爱我一个,傅聿深只是我的挡箭牌而已。” 沈父冷哼了声:“一个女人,天天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,日久生情听过吗?就算有心上人,也不可能不动心!” …… 两周后,叶家别墅内。 傅聿深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,不停地咳嗽。 在他被停职的那晚,傅聿深就发起了高烧。 这半月过去,叶清漪都对他置之不理。 为了不让家人看见自己如今这副模样担忧,傅聿深也没敢回家。 只有发小林穿天天过来照顾。1 此时他端着温水进来房间:“聿深,你该喝药了。” 傅聿深咳了两声,看他问:“你怎么了?” 林穿愤愤不平地说:“我刚刚进门的时候,听到你们家佣人又在那造谣,要不是老子急着来看你,我非要把他们揍一顿不可。” “你和那个女人还没离婚呢,他们就上赶着想把你赶出叶家了!” 傅聿深心口一颤。 家里的佣人和集团的员工都对他积怨已深。 只要叶清漪对他冷落,他们就一个个跟着给他脸色。 想想上辈子,要是他没死,最后恐怕也是一样的下场…… 傅聿深什么都没说,倒出药片就着水咽下去。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,林穿刚把杯子接过去,他就猛地扑到床边剧烈呕吐起来。 “聿深!”林穿连忙去扶,却看到傅聿深面如金纸。 林穿心里不是滋味:“聿深,你这病得快点好起来,可不能一直这么放任他们!” “外面的人都等着看你笑话,越是这样,你就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,让他们这嘴一辈子都闭上!” “我知道,可我真的,太累了……” 傅聿深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。 他神色疲惫不堪,喉头满是苦涩。 这几天傅聿深独守空房,晚上总觉得冷。 也总是回忆起叶清漪对他的温柔体贴。 可每次当他飘上云端,真相就像一只大手,将他狠狠拽落到到无间地狱。 傅聿深紧紧抓着林穿的手,声音哽咽。 “林穿,你说,叶清漪是不是从来就没爱过我?” 林穿红了眼眶,没有回答,而是说:“不能再等了,我带你去医院!” 傅聿深没说话,背过身去,肩膀微微颤抖着,心在泣血。 他心里清楚,自己这是心病,吃再多药都没用。 …… 被停职的最后一天。 傅聿深实在受不住林穿的软磨硬泡,还是来到了医院体检。 这段日子,叶清漪一直没有回家,也没给他打过电话。 傅聿深瘦了一大圈,脸色苍白至极。 医院内,林穿满脸担忧。 “聿深,你要是实在喜欢那女人,你就让她给你生个孩子,有了孩子不就能把她拴住了吗?以后要是她背叛你,也有个孩子做***。” 傅聿深神色微动,心头涩意翻涌。 上辈子,他到死前,叶清漪也一直都没有怀孕。 可两人身体都没有问题,为什么…… 他正准备说话,医生忽然开口。 “如果傅先生和叶小姐有备孕的打算,可以考虑让叶小姐把体内的节育环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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