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文浏览她死后,他的世界开始崩塌(林晚沈砚周雅)_她死后,他的世界开始崩塌(林晚沈砚周雅)全文结局
导语沈砚的白月光回国那天,他亲手拔掉了林晚的呼吸机管。"别装了,雅雅说你根本没病。 "他冷眼看着她因缺氧而涨红的脸,"要死就死远点。"林晚真的死了, 死在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。而当沈砚收到她遗物里那本写满"沈砚喜好"的笔记本时, 机密泄露、母亲突发心梗、味觉永久丧失......直到他在她骨灰盒里发现那张B超照。 原来她咳血不是因为装病,是因为怀着他的孩子被周雅推下了楼梯。 监护仪发出的"滴滴"声在病房里格外刺耳。林晚费力地睁开眼, 视线模糊地看到床边站着两个人影。她下意识地想去摸呼吸面罩,却发现它被摘掉了。"哟, 终于醒了?"一个甜腻的女声响起,"砚哥,我就说她是在装病吧。"林晚的瞳孔猛地收缩。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——周雅,沈砚的白月光,也是她这五年来挥之不去的噩梦。 "雅雅说得对,你果然是在演戏。"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,"呼吸机一天八千,你配用吗? "林晚张了张嘴,喉咙里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。她的肺部像被千万根针扎着, 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。三天前医生才说过,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双肺, 必须靠呼吸机维持。"别装了。"周雅涂着丹蔻的手指突然伸过来, 猛地扯掉林晚手背上的输液针头,"我查过了,肺癌晚期根本不会这么清醒。 "鲜血立刻从针孔处涌出,在林晚苍白的手背上蜿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。她疼得蜷缩起来, 却在对上沈砚眼睛的瞬间僵住了——那双她爱了十年的眼睛里,只有厌恶和冷漠。 "砚哥......"林晚用尽全力挤出两个字,却看见沈砚搂住了周雅的腰。"别叫我哥, 恶心。"沈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,在林晚眼前晃了晃,"雅雅最近失眠, 这些安定给她用正好。"林晚的瞳孔骤然放大。那是她的止痛药!没有这些药, 癌痛会让她生不如死。"不......"她挣扎着伸手,却被周雅一巴掌打回床上。 "**就是矫情。"周雅娇笑着靠在沈砚怀里,"砚哥,你看她演得多像啊。 "沈砚冷笑一声,转身走向洗手间。林晚听见马桶冲水的声音, 接着是药片被倒进下水道的哗啦声。 她的眼泪终于决堤——那些药是她偷偷卖了三个月血才攒钱买的。"对了,还有这个。 "周雅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"砚哥说,你名下的保险受益人该改改了。 "林晚看清了那是什么——人身意外险变更协议。她的心脏猛地抽痛, 比癌细胞啃噬肺部还要疼上千百倍。"签了吧,反正你也用不上了。"沈砚从洗手间走出来, 随手把空药瓶扔进垃圾桶,"下个月我要带雅雅去马尔代夫,需要这笔钱。 "监护仪上的心率线开始剧烈波动。林晚死死攥着床单,指甲陷进掌心。五年前那场车祸里, 她推开沈砚自己被撞飞十米远。现在,她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保险金, 要变成他和别人的蜜月基金?"不签?"沈砚俯身捏住她的下巴, "那我现在就停掉你的医疗费。"林晚的视线开始模糊。恍惚间,她看见护士小张站在门口, 手里拿着今天的缴费单,表***言又止。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——沈砚又拖欠医药费了。 "我......签。"林晚颤抖着接过笔,却在落笔的瞬间剧烈咳嗽起来。 鲜血喷溅在协议书上,像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。"脏死了!"周雅尖叫着跳开, "砚哥你看她!"沈砚皱眉抽出纸巾,却是先给周雅擦手。林晚看着这一幕,突然笑了。 她笑得那么用力,以至于又咳出一口血来。"笑什么?"沈砚冷冷地问。林晚摇摇头, 缓慢而坚定地在协议上签下名字。最后一笔落下时,她的手腕突然被沈砚抓住。"这是什么? "他盯着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。林晚下意识地缩回手,却被周雅一把扯开袖子。 那些新旧交替的针眼暴露在灯光下,有些还泛着青紫。"天啊!她***! "周雅夸张地捂住嘴。护士小张终于忍不住冲进来:"沈先生,这些是抽血留下的! 林**这半年每周都来卖血,就为了......""小张!"林晚厉声打断, 却引发更剧烈的咳嗽。鲜血从她嘴角溢出,染红了雪白的病号服。 沈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,但很快被周雅的声音盖过:"砚哥,我们该走了, 餐厅都订好了。""嗯。"沈砚最后看了林晚一眼,"明天我来办出院手续。 "病房门关上的瞬间,林晚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瘫软下来。 小张红着眼眶给她换被血浸湿的枕头:"晚姐,你为什么不告诉他? 那些钱全用来......""嘘。"林晚轻轻摇头,"帮我把抽屉里的本子拿来好吗? "那是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,边缘已经磨得起毛。翻开第一页, 赫然写着《沈砚喜好大全》。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:"砚哥喝咖啡要加三块糖""下雨天会偏头痛, 准备热毛巾""谈判前喜欢听肖邦的夜曲"......小张的眼泪砸在纸页上:"值得吗? 他连你生日都记不住。"林晚没有回答。她颤抖着手翻到最后几页,那里夹着一张B超照片。 照片上的小生命已经初具人形, 却在三个月前永远停止了心跳——那天周雅"不小心"把她推下了楼梯。 暴雨疯狂地抽打着病房的窗户,像无数冤魂在哭嚎。林晚蜷缩在冰冷的床沿,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碎玻璃。小张红着眼眶,紧紧握住她枯瘦的手:“晚姐, 你让我帮的忙...太危险了!你现在根本不能移动! ”林晚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牛皮笔记本,指尖轻轻拂过封面。 笔记本下压着一份薄薄的文件——那是她刚刚签完的人身意外险变更协议, 受益人已从“沈砚”改成了“小张”。“拿着...”林晚的声音气若游丝,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 “钱...给你妈妈治病...剩下的...捐给儿童血液科...”“不!晚姐, 你会死的!”小张的眼泪大颗砸在林晚手背,“我这就去求沈先生! 告诉他你为他做了多少事!告诉他你...”“闭嘴!”林晚猛地攥紧小张的手腕, 力道大得惊人。她浑浊的眼珠里爆发出最后的光亮:“记住!一个字...都不准说! 否则我做鬼...也不原谅你!”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夜幕, 瞬间照亮林晚凹陷的脸颊和嘴角未干的血迹。她剧烈地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沫。 小张手忙脚乱地去按呼叫铃,却被林晚死死按住。“没用的...”林晚喘息着, 目光投向床头那个被沈砚扔掉的空药瓶, “止痛药...没了...钱...也没了...”她突然扯出一个破碎的笑, “这样...也好...”雨声渐歇时,病房门被粗暴地推开。沈砚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, 昂贵的西装下摆沾着泥点。周雅紧随其后,裹着沈砚的羊绒大衣, 手里拎着某奢侈品的新款手袋。“还没死?”沈砚的视线扫过林晚惨白的脸, 语气像在谈论天气。周雅夸张地捂住鼻子:“哎呀,什么味道?臭死了! ”她嫌弃地用脚尖踢开地上沾血的纸巾团。 林晚的目光死死盯着周雅的手袋——那刺眼的logo下,挂着一个手工编织的蓝色平安结。 是她熬了三个通宵,用卖血的钱买的顶级丝线,一针一线为沈砚本命年编的! 此刻却像个战利品,炫耀似的挂在周雅的包上。“看什么看?”周雅故意晃了晃手袋, 凑到沈砚耳边,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林晚耳中,“砚哥,你看她那眼神,好可怕哦, 像要杀人似的...”沈砚眉头都没皱一下,径直走到床头柜前,拉开抽屉。 他记得里面有个硬壳文件夹,是他上次来落下的项目资料。抽屉拉开的声音刺耳。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——孕检报告!就压在文件夹下面!沈砚的手指已经碰到了文件夹的边缘。 林晚几乎用尽全身力气,挣扎着想坐起来:“别...”太迟了。沈砚已经抽出了文件夹, 那张印着小小胚胎轮廓的B超单,像一片枯叶,轻飘飘地滑落在地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 沈砚的目光落在B超单上清晰的“宫内早孕,约9周+”字样, 以及患者姓名栏刺目的“林晚”。他的瞳孔骤然收缩,捏着文件夹的手指关节泛白。 周雅的脸色瞬间煞白,但下一秒,她猛地扑过去捡起报告单,声音尖利得刺破寂静:“假的! 砚哥,这肯定是假的!她为了赖上你,什么做不出来?!”她指着报告单上的日期, 手指因为用力而颤抖,“你看这时间!三个月前!那时候她还好好的, 怎么可能突然就晚期癌症?这分明是伪造的!她想用孩子绑住你!”林晚的嘴唇剧烈地颤抖, 她想说:孩子是你的!想说:就是那天被周雅推下楼梯才没的! 想说: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就是因为那次流产引发了大出血和感染! 可汹涌的咳意扼住了她的喉咙,她只能徒劳地张开嘴,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来, 染红了雪白的被单,也溅了几滴在沈砚锃亮的皮鞋上。“脏!”沈砚厌恶地后退一步, 看着地上被血染污的报告单,再看向床上像个破败血袋一样的林晚, 最后一丝疑虑被周雅的话和眼前的“证据”彻底浇灭。他眼中刚刚升起的那点波澜瞬间冻结, 只剩下更深的厌恶和讥讽:“林晚,你真是越来越下作了。这次准备讹多少?医疗费? 还是沈太太的位置?”他冰冷的话语像淬毒的匕首,精准地捅进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窝, 还狠狠地拧了一圈。“不...不是...”林晚拼命摇头,血泪混合着从眼角滑落, 她想抓住沈砚的裤脚,指尖却只触碰到冰冷的空气。沈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 眼神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:“省省力气演戏吧。明天一早,我会让人来接你出院。 这间病房,雅雅的朋友要住。”他搂过周雅,语气是林晚从未听过的温柔,“我们走, 别让这里的晦气沾上你。”病房门再次关上,隔绝了外面世界的风雨, 也彻底隔绝了林晚生命中最后的光。小张哭着扑上来, 用毛巾徒劳地擦拭林晚嘴角不断涌出的血:“晚姐!晚姐你撑住!我去叫医生!我去求他们! ”林晚却死死抓住小张的手腕,力气大得吓人。她的眼睛亮得惊人,死死盯着天花板, 仿佛那里有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。她张着嘴, 无声地、一遍遍地重复着两个字的口型:“砚...哥...”后半夜, 林晚陷入了持续的高烧和谵妄。“砚哥...冷...好冷...”她蜷缩在湿冷的被子里,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小张把所有的被子都压在她身上, 甚至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下来盖住她,却丝毫无法驱散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。幻觉中, 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。那场改变一切的车祸现场。刺耳的刹车声,破碎的玻璃, 温热的血...她清晰地记得自己用尽最后力气把沈砚推出车外时,他惊恐回望的眼神。 那时的眼神里,是有心疼的吧? “药...衣柜...第三格...”林晚在昏迷中断断续续地呓语, 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枕边一件未织完的深灰色毛衣。那是她偷偷买的羊绒线, 想在沈砚生日前织好的。可惜,她没时间了。小张哭着打开衣柜,在最深处第三个格子里, 摸到一个冰冷的硬物——不是药,而是一只老旧的录音笔。鬼使神差地,小张按下了播放键。 沙沙的电流声后,传来林晚虚弱到极致、却异常清晰的声音, 小心...她...咳...咳咳咳...”录音里是长达十几秒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吐血声, 听得小张浑身发冷。“还有...”林晚的声音突然带上一点几乎听不出的、虚幻的笑意, ...写字...手就不冷了...砚哥...要...好好的...”录音到此戛然而止。 只有一片死寂的沙沙声。小张死死捂住嘴,才没让自己痛哭失声。都到这个时候了! 她还在想着他!想着他的胃!想着他的事业!想着他冬天写字手会冷!凌晨五点,雨停了。 世界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。林晚回光返照般睁开了眼睛。那双曾盛满爱意和星光的眼睛, 此刻只剩下空茫的灰烬。她异常清醒,甚至挣扎着坐了起来。 “小张...镜子...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。小张哭着把一面小镜子递给她。 镜子里的人形销骨立,眼窝深陷,脸色青灰,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。 林晚静静地看了很久,手指颤抖着抚过自己凹陷的脸颊,像是在确认一个陌生人的轮廓。 “真丑...”她轻轻吐出两个字,嘴角却奇异地向上弯了一下,带着一种解脱般的释然。 她慢慢躺下,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手指摸索着, 抓住了枕边那本厚厚的《沈砚喜好大全》。她艰难地、一页一页地翻着, 啡要加三块糖...下雨天会偏头痛...谈判前喜欢听肖邦的夜曲...”翻到最后一页, 她停住了。那张被血染糊了一角的遗愿清单上,最后一项,字迹歪歪扭扭, 却用力得几乎划破纸背:“看砚哥笑一次。”一滴滚烫的泪,终于从她干涸的眼眶中滑落, 砸在“笑”字上,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渍。窗外,第一缕惨淡的晨光挣扎着穿透厚重的云层。 林晚的呼吸,就在这片微光中,一点一点,微弱下去。她最后的目光,越过冰冷的病房, 仿佛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。那里没有病痛,没有背叛, 没有心碎...只有一片温暖的、永恒的宁静。心电监护仪上,那条代表着生命的绿色曲线, 在发出几声微弱而不甘的挣扎后,终于拉成了一条冰冷、笔直、再无起伏的直线。 刺耳的、单调的、宣告终结的长音,骤然撕裂了病房死一般的寂静。 “滴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几乎在同一时刻,病房门被推开。沈砚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门口, 身后跟着两个拿着担架护工模样的人。他正准备开口催促,那尖锐的长鸣声像一把冰锥, 狠狠刺入他的耳膜。他的目光,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病床上。林晚安静地躺在那里, 瘦小的身体在白被单下几乎看不出起伏。她的脸侧向门口的方向,眼睛微微睁着, 空洞地望着虚空,嘴角似乎凝固着一丝难以言喻的、极其微弱的弧度。像是解脱, 又像是...无尽的悲凉。她无名指上那道常年戴着廉价戒指留下的、深刻的戒痕, 在惨白的晨光中,显得格外刺眼。那道痕,他曾无数次嘲讽为“穷酸”和“妄想”的象征。 沈砚的脚步钉在了原地,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。一种从未有过的、巨大的、冰冷的空洞感, 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的心脏,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护士小张猛地抬起头,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滔天的恨意,她死死盯着沈砚,一字一句,泣血般嘶吼:“沈先生! 她死了!”“如你所愿!她终于死得干干净净!不碍你的眼了!”冰冷的声音, 像一把烧红的铁钎,狠狠捅穿了沈砚的耳膜,直刺大脑深处。他僵在病房门口, 视线死死盯在病床上那个单薄的、了无生气的轮廓上。林晚的眼睛还微微睁着, 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的方向,那里面曾经盛满的星光、爱意、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讨好, 此刻只剩下死寂的灰烬。她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,在惨白的晨光里,像一道无声的嘲讽, 狠狠抽在沈砚脸上。“沈先生!她死了!”“如你所愿!她终于死得干干净净! 不碍你的眼了!”小张护士那泣血般的嘶吼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, 狠狠扎进沈砚的心脏。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冰冷刺骨的寒意,毫无征兆地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, 冻结了血液,凝固了呼吸。他下意识地想反驳,想斥责这个护士的放肆, 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如他所愿? 这四个字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疯狂冲撞。他从未真正想过林晚会死。他以为她在装病, 在用苦肉计博取同情,用所谓的“绝症”来绑架他! 他甚至觉得她的咳血都是精心设计的道具! 、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恨意...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:林晚, 真的死了。被他亲手推向了绝路。两个护工面面相觑,尴尬地站在门口,不敢上前。 病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沈砚的脚步像灌了铅, 沉重地、僵硬地向前挪动了一步。皮鞋踩在地板上,发出空洞的回响。 他的目光掠过林晚毫无血色的脸,掠过她枯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腕,最终, 定格在她微微蜷曲的左手无名指上——那道深深的、灰白色的戒痕,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, 清晰地刻在那里。他曾无数次嘲讽那道痕,嘲讽她戴着廉价戒指的“穷酸”, 嘲讽她“妄想”用一枚戒指拴住他沈太太的位置。他甚至勒令她不准再戴婚戒,说她不配。 现在,戒指没有了,只留下这道无法磨灭的痕,像一道无声的控诉,嘲笑着他的愚蠢和残忍。 一种巨大的、从未有过的空洞感攫住了沈砚。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, 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他感到一阵眩晕,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住床沿,指尖却触碰到一个硬物。 是那本厚厚的、边缘磨得起毛的牛皮笔记本——《沈砚喜好大全》。鬼使神差地, 他拿起了它。封皮上似乎还残留着林晚指尖的温度,那微弱的暖意,却烫得他手指一颤。 “砚哥,人都死了,这东西晦气,快扔了吧!”周雅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,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和嫌恶,伸手就想把笔记本抢过去扔掉。沈砚猛地挥开了她的手, 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粗暴。周雅一个趔趄,撞在门框上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 沈砚没有看她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手中的笔记本攫住了。他近乎粗暴地翻开了第一页。 熟悉的娟秀字迹扑面而来:【沈砚喜好大全-卷一】咖啡:只喝深度烘焙的蓝山, 加三块方糖,温度必须75°C(用测温枪试过)。下雨天:右侧太阳穴会偏头痛, 需热毛巾(45°C)敷10分钟,同时**风池穴(力道要轻)。 重要谈判前:习惯在书房独自听肖邦的《降E大调夜曲》(Op.9No.2), 需提前半小时准备,音量调至适中(45分贝左右)。胃疼:常备药是XX牌的奥美拉唑, 但此药伤胃黏膜。替代方案:张氏中医馆的“暖胃散”(药方见附录), 需用砂锅文火煎煮40分钟,药渣需滤净三次...讨厌芹菜和香菜,任何菜里出现一点, 整盘不碰。西装只穿定制款,袖口需预留0.5cm方便抬手, 领带夹位置在衬衫第三和第四颗纽扣之间......密密麻麻的记录,事无巨细, 精确到令人发指的程度。甚至记录了他某次随口抱怨“办公室的椅子坐久了腰疼”, 后面备注着“已联系意大利厂家定制符合人体工学的办公椅,三个月后到货”。 沈砚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这些细节...有些连他自己都模糊了!她却记得如此清晰? 她是什么时候观察到的?又是花了多少心思去记录、去实践?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恐慌涌上心头。他粗暴地翻到后面。 【卷二:习惯与禁忌】【卷三:情绪与应对】*心情烦躁时:会无意识转笔, 此时需保持安静,递上一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(蜂蜜比例1:3)。项目成功时:表面平静, 但右手指尖会轻微敲击桌面(频率约每秒一次),此刻只需安静陪伴, 适时递上雪茄(需提前醒好)。*被欺骗/背叛时:眼神会变得极其冰冷,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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