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,林妍可像个透明人一样生活在自己的家里。 她看着沈泽川每天变着花样哄阮倾倾开心;看着他亲手给阮倾倾熬安胎药;看着他为了逗阮倾倾一笑,把公司会议都推了。 这天,阮倾倾趁沈泽川不在,趾高气扬地拦住她炫耀。 “就算你和泽川哥哥结婚了又怎样?他答应我了,这孩子不仅跟他姓,还是沈氏唯一继承人!而你肚子里的,只是个野种。” 林妍可要下楼倒水,闻言连个眼神都没给她,侧身就要离开。 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阮倾倾。 “林妍可,你都这么落魄了,还装什么清高!” 她突然冲上来推了林妍可一把。 林妍可猝不及防,整个人向后栽去。 天旋地转间,她听见自己后脑勺撞在楼梯扶手上的闷响,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。 再醒来时,又在医院。 沈泽川站在床前,第一句话就是厉声质问:“害倾倾父母受伤就算了,为什么还要推她下楼?你不知道她怀着孕吗?”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心上。 林妍可突然笑了,笑得浑身发抖。 “沈泽川,”她嘶哑着嗓子问,“我看起来像傻子吗?” “什么?” “如果我要害她,”她慢慢撑起身子,“为什么现在躺在医院的是我?” “因为你推完她后害怕,自己摔下楼梯用苦肉计!”沈泽川眼中满是失望,“阿妍,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。你明明已经同意倾倾住进来,为什么还要用这种肮脏手段?” 他转身走向门口:“我不会再来看你了,你自己好好反省。” 说完,他转身离开,病房门被重重摔上。 林妍可缓缓睁开眼,看着天花板,眼泪无声滑落。 她微微吸了口气,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。 快了,很快就可以结束了。 出院那天,正好是离婚冷静期结束的日子。 林妍可直接去了民政局,拿到了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。 回到家,她开始收拾行李,准备彻底离开这里。 刚拖着箱子下楼,沈泽川却突然回来了。 “你干什么?”他皱眉看着她手里的行李箱,“刚出院就要去捐东西?” 他以为她又要去捐那些曾经送给她的奢侈品。 林妍可没有解释。 沈泽川走近几步,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封烫金请柬:“倾倾善良,不计较之前的事,她今天生日,你备份厚礼,跟我一起去。” 林妍可刚要拒绝,沈泽川的手机响了。 阮倾倾娇滴滴的声音传来:“泽川哥哥,你怎么还没到呀?大家都在等你呢……” “马上到。”沈泽川柔声应了一句,转头对林妍可道,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你既然还要‘捐东西’,就弄完了再过来吧,记得带礼物。” 说完,他转身离开。 林妍可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笑了。 她会送一份大礼的。 一份让所有人都难忘的大礼。 她将离婚证和流产证明放进礼盒,叫来快递员。 “送到这个地址,”她声音平静,“务必当众打开。” 快递员离开后,林妍可拖着行李箱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栋她曾以为会生活一辈子的别墅。 门外,阳光正好。 她深吸一口气,迈步走向新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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